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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话落，虞鸢被霍廷君狠狠甩开。

她背脊撞上桌角，砸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心口更疼。

可霍廷君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转身揽上沈芙瑶的肩，声音温柔似水。

“阿瑶乖，朕让人给你拿件新衣换上，那件不要了。”

沈芙瑶点点头，随他离开。

转身前，她瞥了眼趴在地上失神的虞鸢，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待霍廷君与沈芙瑶离开之后，项南走进将虞鸢扶起。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虞鸢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见她如此，项南心知劝不了，只好将她送回了凤仪宫。

窗外天光渐暗。

月色下，虞鸢失神地看着手中破碎的面具，心口如万箭穿过般疼。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却被弃之如履。

于霍廷君而言，自己和这面具是不是也没分别？

一夜无眠。

之后几日，虞鸢都在凤仪宫中养伤。

霍廷君没再传召过她，更未来过。

一晃半月过去，虞鸢坐在院中，浑身却倏地疼起来。

她额上冷汗不止，才想起，应是体内的朱砂泪毒发了。

冬月的夜，漫天飞雪。

虞鸢扶着宫墙，朝议事殿踉跄地走去。

可她身上剜心剖骨的疼，几次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中。

最后耗尽力气，虞鸢是咬着牙爬进殿中的。

议事殿内，霍廷君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虞鸢迎着他冷冽的目光，心底一颤。

他知她会来，所以一直等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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