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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嘉睡了个懒觉，看看时间大概十点钟，才出发去公司，他计算的刚好，到公司时，罗瑞谦果然已经开完早会、做完第一波工作，稍微空闲了一会。

“陈嘉？听说你病了？好点没？”旁边的同事看到请假多日的陈嘉露面，关心地问。

“谢谢，没事。”陈嘉说，“我有事跟罗总说。”

“那快去吧，你不在这几天，罗总做事也心不在焉的。”同事随口嘀咕了一句。

陈嘉心底暗笑，面上不动声色地敲开了罗瑞谦办公室的门。

“陈嘉？你来了？”罗瑞谦显得很惊喜。

“我在家里看到离职流程还没有批，过来催一系，你批了之后，我去人事部做完离职面谈就可以走了。”陈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罗瑞谦眼神暗了下来：“如果是因为我，你没有必要。你毕业就来了百纳，也工作了很久了，积累的资源也都在这……”

陈嘉苦笑说：“我比你清楚，我留在百纳会发展的很好，我上个月刚提交的项目书听说高层也挺重视……但是这些，我现在没有信心还能做好。”

“你可以的，你的能力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罗瑞谦有些急了。

“算了，说这些都没用了。如果你今天不批，我就说你太忙了，把辞职信直接交到人事部。” 陈嘉拿出准备好的辞职信，转身要走。

罗瑞谦一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腕。

“嘶——”陈嘉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罗瑞谦低头往他的手腕看，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那手腕上面绑着几层白纱布，此时已经隐隐透出些血迹。

陈嘉连忙拉扯了一下袖子，把手腕藏在身后。

罗瑞谦抬头看着他，他还以为他脸色苍白是因为这几天太伤心，现在看来事情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多了。他脸色凝重，问：“你这是……？”

“没什么，外面大家都看着呢，我先走了。”陈嘉逃也似的离开了。

罗瑞谦终于没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追出去，但此后一整体他都神思不属，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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