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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一个苍老的声音有力地传来:“你来了?”
众人齐齐转身。
“夫人。”
“外婆。”
“妈。”
众人齐声致意。
庄素央今日穿了一身朱红色旗袍,披着羊绒披肩,左手腕戴了一只成色上好的玉镯,右手捏着一串佛珠。从十多年前开始,她不敌年龄带来的恐慌,日日乞求佛祖,保佑长命百岁,平日里走到哪儿都佛珠不离手。庄素央对吃斋念经兴趣全无,却依然成为上东城远近闻名的信佛者,原因很简单,她给得起旁人给不起的东西:钱。宗家捐向寺庙的善款,每年都是巨款,皆出自庄素央之手。
魏应洲对外婆的这一行为不以为然,这在宗家曾掀起不小风波。要抓住魏应洲的尾巴本就不易,偶尔抓住一条,有心人齐齐往上扑,恨不得拽下这条尾巴,将桥银首席执行官之位连根拔起。
魏应洲的这个态度,庄素央当然清楚。庄素央眼光之毒,不输任何人。魏应洲本就非宗家嫡系,顶着“魏”字外姓成为桥银首席执行官,已是庄素央心头阴影,但她竟还不知奉承拍马,简直岂有此理。为此,魏应洲很吃了些庄素央的苦头。
逢年过节、家族聚会,她都是被庄素央带头批判的那一个,无论她将桥银业绩做得有多好。宗明山是明白人,但也没有一次为她出过声。于是,魏应洲明白了,庄素央让宗明山欠的那点恩情很经用,这辈子他都还不清。
只有谢聿为她说过一次话。
他说:“有些人老了,会用打压出色之人的方式,向世界证明自己更出色,这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坏了一点而已。”
魏应洲诧异道:“难得你也会下场帮人说话。”
谢聿合上文件,对她道:“我同你还有二十年卖身契,你倒了,我也跟着倒霉。我希望你长命百岁,我不想这么快就跟着你倒霉。”
魏应洲:“呵呵。”
魏应洲器量还是有的。被庄素央硌硬了这么多年,她始终安之若素。魏应洲就是这点好,别人夸她的,她能反复拿出来细品;别人硌硬她的,她都忘得很快。谢聿评价她是很会不痛不痒生存的一个人。
今晚,庄素央捏着佛珠,眼皮一撩:“你三舅母说得没错。外公寿宴,怎也不见你携礼而来?未免不合规矩。”
魏应洲回得恭敬:“礼物准备了,还没到,过一会儿就到了。”
何碧澄讥诮道:“看来你是真忙,连准备礼物的时间都仓促。不过也对,你在锡城宋万年那儿栽的跟头这么大,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我们理解你的分身乏术。”
魏应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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