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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应洲无意跟他纠缠:“我的结论就在这里。你要怎么做,请便。”
随即她按下内线,让秘书送客。
宗启程被人当头一棒,面子里子都挂不住,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搬救兵。
当晚,魏应洲被一通电话叫去宗家。
她进屋,屋里已演完一套苦情戏。季蔓妃拿出当年影后的演技,对庄素央抹泪花:“我知道,我们启程论资质,论手腕,都不敌应洲,但这孩子,起码心里是想进步的,也一直以‘宗家嫡男’为荣耀,想为宗家做些事,可应洲她……就是不肯帮一帮他。”
庄素央当即被触动。
她不是为季蔓妃花里胡哨的演技所触动,她是为一句“宗家嫡男”所触动。对第三代男儿的渴望,是庄素央的心结。这会儿季蔓妃宣之于口,好似将她的心结捅破了。庄素央并非想成全宗启程,她是想成全自己的心。
很快,魏应洲劈头盖脸挨了一顿训,内容老生常谈,无非是那些旧说辞,“一手遮天”“权欲太盛”“不帮弟弟”。
挨训一小时,魏应洲情绪尚可,还能不紧不慢给外婆倒茶:“外婆,消消气。”
庄素央沉着脸。
她最不喜的,就是魏应洲的油盐不进。她那套压制,对魏应洲而言无关痛痒。挨几句骂还能死不成?搞笑。若是如此,魏应洲纵横上东城十年,早已死过一千次。
庄素央道:“我不喝。”
魏应洲:“好好,那就不喝。”
魏应洲使了个眼色,管家上前,将茶端走。
魏应洲笑了下,轻描淡写:“外婆,说穿了,我不过是给桥银打工而已。桥银董事会主席,永远是外公。只要董事会或者董事长同意,我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他们有何建议,我都会遵从。”
庄素央动作一顿,季蔓妃也停了哭诉。
魏应洲闲话家常了几句,借了个理由,起身走了。她相信,方才那几句,意思已经足够明白。
论厉害,只要魏应洲有心,可以厉害过很多人。她稍使手腕,轻轻巧巧地就将烫手山芋扔了出去,而且不是扔给外人,是扔给宗明山。庄素央再跋扈,对宗明山始终敬重。五年前,宗明山小中风,宗家尽现代医学之力将他救回,仍是留了后遗症。宗明山的手脚不如从前,行动力也每况愈下。庄素央知道,宗明山不能倒。只有他不倒,她的一切荣华才能不倒。
隔日,清晨六点半。
魏应洲走出电梯,就见到了宗明山。
他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拄着拐杖等她。初夏,他穿一件毛背心。这是畏寒的征兆,也是一个老人正在败给时间的征兆。
见到魏应洲,宗明山笑:“呵,这么早,你果然够勤勉。”
魏应洲心里一暖:“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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