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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拿着手机,拨魏应洲的电话,一连拨了三次才将电话拨了出去。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手抖得厉害,按快捷键都按错了三次。
电话那边,无人接听。
没关系,他想,他可以等她,她有事耽搁了不要紧,他会等她接起来的。
时间超时,人工系统声音悦耳地提醒他:无人接听。
他再打。
拨快捷键的动作比之前更不稳,漫长的忙音一声接一声,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就这样听着。每听见一声忙音,他的希望就破灭一点,他紧紧抓住对她的信任,去对抗仿佛永不会断的忙音。
魏应洲是不会有事的。
十年了,她和他闯过了多少生死关?
记得六年前,上东城楼市宏观调控,引发去泡沫等一连串连锁反应,房价崩盘之际,银行以抽贷为要挟,想要促成桥银房产子公司与银行授意公司的合并,从而坐收渔翁之利。谈判那天,魏应洲面对银行强势拍了桌子,明确拒绝了一句“Noway”。说完,她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一众桥银高管都以为她完了,得罪银行的桥银势必万劫不复,只有谢聿跟她一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电梯里,她说:“做生意最不能做的,就是受人要挟。”
谢聿说:“我知道。”
她看着他,讲了一句:“Ifyougiveamouseacookie...”
谢聿同样看着她,接了下半句:“Hegonnawantaglassofmilk.”
他们两个人,连这样的艰难万险都能闯过来,还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魏应洲怎么可以让自己倒在区区一介阴险小人手上?
“魏应洲,是你自己说的……”
是她亲口对他讲的,她负责守住自己安全,他负责守住桥银安全。如今,他做到了,她怎么可以失信,他还有那么多心里话没有对她讲过。
他想告诉她,十年前他暗中与她交手,第一次见到“魏应洲”三个字已是惊鸿一瞥;他想告诉她,他在翠石第一次见到她,她尚未认识他,只是与他擦身而过已让他心襟动荡;他想告诉她,后来他跟了她十年,每一次叫她“魏总”心里就晃荡一下,晃荡得他根本无力自救,就这样放任自己在一场隐秘的暗恋里爱了她很久。
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永远冰冷,无人接听,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落下泪来。
是他错了,没有将爱这回事好好讲清楚,所以现在她真的走了。从此再没有魏应洲这个人,她消失了,百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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