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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要哥哥。”
顾渊一怔。
他思忖了片刻,吩咐旁边的侍女:“去把黎少爷请过来。”
“要……要阿笙哥哥!”
顾亭月抬起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又干净,多了些许焦急。
顾渊看着她,手顿在了原地。
少顷,他抿了抿唇,对一旁的侍女道:“……去跟阿福说一声,让他今日,再去毓王府问一问,就说我想跟殿下谈一谈。”
侍女领命而去。
不多时,她就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毓王府的人说,殿下今日入宫了。”她道。
顾渊一怔。
片刻后,他吐出了口气:“知道了。”
*
正午,玄鹤宫。
妆点得明艳秀雅的内室此时失了往日的热闹,变得格外凄清。
轻柔朦胧的纱帘内,面容明丽的女子闭着眼,脸色苍白却沉静。
不多时,有脚步声渐近,她睁开了眼。
“娘娘。”侍女轻声道,“毓王殿下来看您了。”
独孤雅的睫毛颤了颤。
少顷,一身月白的人进门,在帘外跪下,轻轻开了口:“母妃。”
“你倒是本事大,居然进得来。”独孤雅启唇,“又去殿前跪了?”
话音落下,她抬起眼,却怔了怔。
赫连笙很少穿这么素净的颜色。
她的孩子长得出挑,穿红最是热烈好看。但是眼下,对方一身素色,那张秀丽张扬的精致脸蛋被衬得毫无血色,苍白又安静。
“……这副表情。”她喃喃自语道,“倒像是已经在哭丧了。你娘还没死呢。”
她顿了顿,“罢了。”
赫连笙怔愣地抬起眼,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自记事起,独孤雅就很少抱他。
北殷无论男女,教养起来都是任其“自生自灭”,他们坚信,只有在风霜雨露之下摸爬滚打,才会让孩子成长成最自然的模样。
赫连笙幼时学走路,一次次地摔倒,满宫的宫女太监,因着独孤雅的威慑,没一个敢去扶。
长大后,一应大小事,独孤雅也是让他自己解决,无论是遇到了困难还是做决定。
“母妃陪不了你一辈子。”独孤雅这样对赫连笙说。
赫连笙闭上眼,闻着独孤雅身上熟悉的清香,突然就卸下了浑身的力气。
“母妃。”他轻声道。
“没事。”独孤雅拍他的背,轻轻地哄他,“母妃没事。”
过了一会儿,她放开了赫连笙,仔细地端详了他一阵。
“怎么进来的?”她问。
照理,现在玄鹤宫应该谁都进不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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