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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霜降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第三天晚上，时间过了九点，大部分客人都上楼休息。杜平在客厅装模作样喝茶，打算和虞歌多聊几句。他正要开口，大门推开，一个人大剌剌走进来，毫不客气坐在对面沙发，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渴死我了，刚直播溜溜仨小时，嗓子眼儿都冒火。咋地，我听说要关门打狗了？”杜平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古装佳人。虞歌走过来，“正好让你赶上。”薇薇满脸笑容给Yuki续了杯。杜平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平时这个时间，薇薇已经回家了，此时她还在旅馆晃悠。Yuki问虞歌，“人呢？”虞歌抬抬下巴，杜平环顾四周，大厅里只他一个客人，他不由自主坐直了。Yuki拿出手机对着他，「给爷笑一个」，咔嚓，照片完成。杜平莫名其妙，指着Yuki，“你，你……”“别用手指人，没礼貌。你什么你，结巴啊。”Yuki把杜平手打掉，嫌恶地擦擦手，“打听事的时候咋不结巴呢，问旅馆事的时候不是挺溜吗。”杜平的心沉了下来，他用余光扫了下四周，薇薇没有走，小陆抱臂站在一旁，虞歌静静看着他。杜平脸上带着笑，“这位美女误会了吧，我没有打听过你。认错人了吧。”“我和他们关系这么近你都不打听打听！”Yuki啪啪拍桌，“你这业务不行啊！”杜平的心彻底沉到底，他站起来刚要离开，就听Yuki自言自语道：“这张照片直播的时候发出去吧，给大家伙提个醒，遇见这号人就得小心。”杜平停住脚步，盯着Yuki，“你什么意思？”“这话该我们问。你是什么意思？”小陆开口说。“你们这什么破旅馆，闹哄哄乱糟糟，狗还到处跑，现在还在威胁我！”杜平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他希望能有客人下来看热闹，他就有机会脱身。“不用那么大声，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虞歌看着他，“整个春江都看出来你在打探我们旅馆。你以为自己做得还挺隐蔽？”杜平脸色难看，“我也想开旅馆，多问几句怎么了？”“不怎么。同样，我们把旅馆热情粉丝的照片发到网站，也不违法。”虞歌道。杜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第三天晚上，时间过了九点，大部分客人都上楼休息。杜平在客厅装模作样喝茶，打算和虞歌多聊几句。他正要开口，大门推开，一个人大剌剌走进来，毫不客气坐在对面沙发，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刚直播溜溜仨小时，嗓子眼儿都冒火。咋地，我听说要关门打狗了？”
杜平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古装佳人。
虞歌走过来，“正好让你赶上。”
薇薇满脸笑容给 Yuki 续了杯。
杜平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平时这个时间，薇薇已经回家了，此时她还在旅馆晃悠。
Yuki 问虞歌，“人呢？”
虞歌抬抬下巴，杜平环顾四周，大厅里只他一个客人，他不由自主坐直了。
Yuki 拿出手机对着他，“给爷笑一个”，咔嚓，照片完成。杜平莫名其妙，指着 Yuki，“你，你……”
“别用手指人，没礼貌。你什么你，结巴啊。”Yuki 把杜平手打掉，嫌恶地擦擦手，“打听事的时候咋不结巴呢，问旅馆事的时候不是挺溜吗。”
杜平的心沉了下来，他用余光扫了下四周，薇薇没有走，小陆抱臂站在一旁，虞歌静静看着他。杜平脸上带着笑，“这位美女误会了吧，我没有打听过你。认错人了吧。”
“我和他们关系这么近你都不打听打听！”Yuki 啪啪拍桌，“你这业务不行啊！”
杜平的心彻底沉到底，他站起来刚要离开，就听 Yuki 自言自语道：“这张照片直播的时候发出去吧，给大家伙提个醒，遇见这号人就得小心。”
杜平停住脚步，盯着 Yuki，“你什么意思？”
“这话该我们问。你是什么意思？”小陆开口说。
“你们这什么破旅馆，闹哄哄乱糟糟，狗还到处跑，现在还在威胁我！”杜平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他希望能有客人下来看热闹，他就有机会脱身。
“不用那么大声，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虞歌看着他，“整个春江都看出来你在打探我们旅馆。你以为自己做得还挺隐蔽？”
杜平脸色难看，“我也想开旅馆，多问几句怎么了？”
“不怎么。同样，我们把旅馆热情粉丝的照片发到网站，也不违法。”虞歌道。
杜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虞老板，我是有肖像权的。别把人逼急了，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
虞歌笑了，“你敢用真名来入住还算是光脚的？也亏得你拿自己的身份证来办手续，不然警察早把你带走了。”
“你……”
“我把你证件给警察看了，他们对比了，说是本人没错。”虞歌说。
“你们竟然找警察？”杜平震惊。
“你整天鬼鬼祟祟我们当然要找警察。”薇薇在一旁气鼓鼓道。
“我没有犯法，你们找警察也没用，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杜平冷笑。
虞歌声音平静，但说出的话句句包含威胁，“是的。警察不会抓你。但是我会在旅馆所有的社交媒体上公布你的行为。我不怕你告我，我不怕露脸，知名度越高越好，还给我们旅馆打广告了。可是，你、敢、吗？你做的生意，敢露脸吗？”
杜平脑子转得飞快，做私家侦探这些年，不是没被调查对象发现过，被骂过打过甚至差点丢掉小命。但是这次，和以往情况都不同。
Yuki 打开手机，热心指给杜平看照片，“今天，昨天，前天，这是不是你，你瞅瞅，你还跟踪我们虞老板，知不知道大家在后面跟踪你呢。春江群众全方位无死角拍的你，感动不感动。”
杜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些事，你想和警察聊，还是想和我们聊？这些照片，你想我们挂网，还是你自己收藏？”虞歌问。
沉默了几秒，杜平开口，“和我联系的是中间人，我不知道背后老板是谁。”
“让你来干吗？”虞歌问。
“调查你，作息，日常习惯，周围亲近的人。”
“还有呢？”
杜平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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