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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证据
落叶西风时候，人共青山都瘦。表兄弟二人谈到晨光微曦。谢穆阳倒头睡去，周博明的生物钟却提醒他到了起床的时候。旅馆后面就是春山，一场雨后，山上树叶的颜色又浓了些，周博明沿着山间步道行走，转过一个弯，看到虞歌牵着海螺就在前方。海螺摇起了小尾巴，虞歌道了声早，两人没多说话，继续向上走。走到一片开阔草地，虞歌松开绳子，海螺嗷呜一声扑进草丛。“这里景色很好。”周博明说。虞歌说，“我第一次来春江，就是这个季节，也在下雨，没想到，雨中的山景也那么美。”“你是和穆夏一起来勘察旅馆吧。”周博明说。虞歌略微有点惊讶，点了点头。“我和你们擦肩而过。家里不放心小阳，让我也来看看。我刚从那栋房子出来，就看到两个女孩子走进去。”“那可真巧。”“当时，我觉得小阳眼光很好，这家旅馆一定会成功的。”“谢穆阳对旅馆确实认真执着，穆夏也被他感动了，决定帮助他完成梦想，让这家旅馆成为很多人的时光记忆。”“小阳曾经问过我，如果他和一个离过婚的女性在一起，家里会不会反对。我不知道他遇到的女性，对婚姻是什么态度。对有些人而言，离婚是更好的选择。我对他说，婚姻出现问题，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应该两个人一起解决。
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离婚，那么，下一段婚姻也不会长久。在开始婚姻之前，对两人关系未来的发展和风险是该有心理准备的。”“穆夏和陈越的婚姻问题，已经不能解决了。虽然他们都是亲情缘薄，穆夏母亲早亡，陈越没有父亲。大家当初都以为他们会彼此理解，未来会很幸福。他们的事业发展都不错，但是陈越更希望穆夏做个家庭主妇。穆夏说要考虑一下，考虑的结果是自己开了工作室，以及离婚协议书。”“仅凭这样的理由，很难怀疑陈越是凶手。”“穆夏也怀疑过陈越的经济问题。他的公司实力资质一般，经他手却拿下很多项目。她问过陈越，陈越坚持说全靠自己实力。我和谢穆阳怀疑的方向一致，穆夏被害，很有可能是掌握了陈越的犯罪证据。”“至亲至疏夫妻。”“你说得很对，结婚…
落叶西风时候，人共青山都瘦。
表兄弟二人谈到晨光微曦。谢穆阳倒头睡去，周博明的生物钟却提醒他到了起床的时候。
旅馆后面就是春山，一场雨后，山上树叶的颜色又浓了些，周博明沿着山间步道行走，转过一个弯，看到虞歌牵着海螺就在前方。
海螺摇起了小尾巴，虞歌道了声早，两人没多说话，继续向上走。走到一片开阔草地，虞歌松开绳子，海螺嗷呜一声扑进草丛。
“这里景色很好。”周博明说。
虞歌说，“我第一次来春江，就是这个季节，也在下雨，没想到，雨中的山景也那么美。”
“你是和穆夏一起来勘察旅馆吧。”周博明说。
虞歌略微有点惊讶，点了点头。
“我和你们擦肩而过。家里不放心小阳，让我也来看看。我刚从那栋房子出来，就看到两个女孩子走进去。”
“那可真巧。”
“当时，我觉得小阳眼光很好，这家旅馆一定会成功的。”
“谢穆阳对旅馆确实认真执着，穆夏也被他感动了，决定帮助他完成梦想，让这家旅馆成为很多人的时光记忆。”
“小阳曾经问过我，如果他和一个离过婚的女性在一起，家里会不会反对。我不知道他遇到的女性，对婚姻是什么态度。对有些人而言，离婚是更好的选择。我对他说，婚姻出现问题，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应该两个人一起解决。
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离婚，那么，下一段婚姻也不会长久。在开始婚姻之前，对两人关系未来的发展和风险是该有心理准备的。”
“穆夏和陈越的婚姻问题，已经不能解决了。虽然他们都是亲情缘薄，穆夏母亲早亡，陈越没有父亲。大家当初都以为他们会彼此理解，未来会很幸福。他们的事业发展都不错，但是陈越更希望穆夏做个家庭主妇。穆夏说要考虑一下，考虑的结果是自己开了工作室，以及离婚协议书。”
“仅凭这样的理由，很难怀疑陈越是凶手。”
“穆夏也怀疑过陈越的经济问题。他的公司实力资质一般，经他手却拿下很多项目。她问过陈越，陈越坚持说全靠自己实力。我和谢穆阳怀疑的方向一致，穆夏被害，很有可能是掌握了陈越的犯罪证据。”
“至亲至疏夫妻。”
“你说得很对，结婚前，要对未来做预判，最好给结婚对象做个心理测试，看有没有变态或者犯罪倾向。”
除了老王和旅馆的人，没人知道谢穆阳归来。于是，他被变相关在照君。
“想出门？小谢公子这张脸谁人不知，你换个装可能就被陈越的人认出来。出去就不用回来了。”虞歌说得轻描淡写。
大家都默默认同了虞歌的话，周博明干脆搬进照君远程办公，不让表弟离开自己的视线。薇薇心疼在外流落了一年的小谢，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送过去。没两天，谢穆阳凹陷的两腮就鼓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被圈养起来。
他郁郁地看着窗外，青色天空，云朵时聚时散，忽晴忽阴。
小陆同情他的处境，但也无能为力，只能抽空上楼陪他聊天。
“你去那家公司，会不会紧张害怕？”
“面试时有点紧张，怕他们不录取我。进去以后就不怕了，我也是能做些事情的。但是，离我想找出的真相，还是太远了。”
小陆脑补了自家老板当社畜的场景，不堪想象。
“没有人会把秘密放在明处的。”虞歌推门进来，“你就算进了陈越的办公室，也很难找到证据。”
“你呢？除了虚张声势，你还能做什么？”谢穆阳不满道。
“让他自投罗网。”虞歌举起手机，指着上面的订房信息，“我们的推断没错。那个私家侦探背后的人出现了。不是穆夏公司的人，是陈越。他订了房间，三天后到。”
谢穆阳猛地站起，椅子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虞歌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楼下还有客人呢，注意点。既然侦探把话带到了，他来，我们就好好谈谈。”
好好谈是不可能好好谈的。谢穆阳如困兽般在屋里来回踱步。周博明被表弟绕得心烦意乱。只有虞歌头脑清醒眼神清明，忙前忙后一如往常。
“你留下的烂摊子，虞歌硬是给撑起来了，做得比你当初还好。她要是查出些什么来，我一点都不奇怪，她就是有这个本事。不像你，就是个恋爱脑。”周博明看着不争气的表弟。
谢穆阳没和表哥顶嘴，在一旁生闷气。
深秋山景虽美，但春江已经进入旅游淡季。晚上八点后，长街上冷冷清清。爱来串门的 Yuki 已被告知最近旅馆在准备迎接集团的检查，无暇接待邻居。
照君房间依旧还是五人会谈，比起前一晚捉对吵架，这晚气氛平和了很多。虞歌看着其他人紧绷的面孔，表情缓下来，“别这个样子。他是来找我的，你们紧张什么。”
“别总想着一个人扛，我们一起应对。”小陆说。
“我们担心你，那个人可能是杀人犯，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恶毒手段。”薇薇忧心忡忡。
“就算他敢，你也不允许。有你在，我不怕。”虞歌摸摸薇薇的头。
“你打算怎么谈？他又不傻，你怎么从他嘴里套出话来？”谢穆阳直接问。
“你什么时候带他走？”虞歌没有理他，转头问周博明。
周博明看着虞歌，“小阳坚持不走，我也会留下来。我们不会露面，但也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一定要留下来，就听我安排。”虞歌看了看四人，“计划是这样的……”
海螺蔫蔫地趴在门口。大家开会，它来守门。它无聊地挠了挠地垫，门缝里传出的声音忽高忽低。
“不行，你这样做犯法。”这个声音是新来的人，他进了这间屋子就没出来过。
“你和我说犯法？你伪造身份当卧底就不犯法了？”这是老板的声音。
“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那人有些气急败坏。
“我的事你插手干吗？”老板对呛。
“太冒险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小陆似乎在安抚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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