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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放下,恰巧日头正盛,隔着窗照了光,偏生就让他瞧见了这信纸底下透出来的字迹。当下就把他信件拆了一封来细看。
“念卿安…”
这是繁霜的字。
卿乐再度回头看他沉柜物件,看着那皮影小人,看着那软布花纹,方才明白到。原这小屋是他的窝心地,原在这处的物件,都是他的心头好。
低头再览,瞧他信纸发黄,看他从前笔迹。少年人的笔力苍劲,然而言语字句却是生涩懵懂。他似欲书信告予近事,却又觉句句难以称心。墨点糟糟,最后来,不过也只能书写下一句万事无恙,念卿安。
卿乐看着那信纸折痕,不难想象,从前他那样端正稳重的性子,经书抄道,文章书写从未出错。却是生平在给自己的书信里,头一回的栽了大跟头。
可他又不舍得扔。只皱纸抚平,一遍遍的伸展皱痕。细心呵护,留存至今。他隐忍至深,连情爱为何都不得分明。只能这般写下来,藏起来。
少年不知所爱情深,只苗头初现,便足以让他坚守多年的高楼城墙骤然坍塌。
卿乐一封封看着,一封封念着。每一封的书信最后,他都写上了“念卿安”。
他想,若是当年他没有逼他一把,若是当年他没有在后追来…卿乐捏紧了信纸,不禁咬咬下唇。
他看见这叠书信底下的日子,估算起来该是他在边境时候。下翻书信,看到他有提笔写至一年中秋圆宴,却只这一封未曾有留话念卿。
倒是写上一句灯谜来。
为看红豆含情咏,又恐他人隔树闻。
他打小就不是熟练这灯谜的主,此刻正是聚精会神想他这话要表何意,后头就有长手伸来,趁他不备,夺去信件了。
“哎,我还没看…”
他蹲坐得久了,此刻起身急忙,小腿不听使唤,倒转来就要摔到地上去。却是躺进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里。
“看够了吗?”
卿乐对上他那一副沉墨眼眸,没来由的就打了个激灵。窜蛇一般就坐立起来,却被他环手紧箍着腰身,逃不掉了。
“我,我爱看什么看什么。你管我够不够!”
他此刻受限着,也不示弱,只强堵着一口气,愣是要同他死犟到底。
“我告诉你,你要纳小妾的事还没完呢!我肯定是要闹个…”
“早推掉了。”
抬手书册拍打他头,见他神情懵懵,只无奈叹气一道。
“老辈自作主张,私定做媒本已为错。我此前出外,就是专门上他女家言明此事。嫁娶有得,我今生只认一人。本想着回来同你好好说说,倒是你。火气大得很,也没听进去我说的什么话。”
卿乐闻言呆脑,只听他如今细说,好像才想起来,他是有念道过两句什么。只自己当时听入耳的,只有他念道那句再纳一房小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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