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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也挺好,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心想看谁能熬过谁,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小样儿的了!
赵悦伸手把灯打开,靠在墙上哭得花枝乱颤。我平生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一见她哭就打抖。问她你怎么了,不哭了好不好?赵悦哽咽着说:“陈重,你跟我说实话——呃——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根据我多年的情感经验,这种问题不能正面回答,必须避实就虚。因为你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你说“爱”吧,她说你回答得太随便,不够真诚;你说“不爱”那更是死定了,等着挨白眼吧,如果碰上烈女,得个轻度伤残也是意料中事。我说:“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爱不爱你,现在对你还重要吗?你都有企业家情人了,还要我这个穷老公干什么?”
她抱着我的头放声大哭,眼泪一滴滴落到我的脸上。我心里一凉,想完了完了,恐怕她真是有事发生了。赵悦不会说谎,有什么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毕业来成都后,我帮她收拾行李,翻出一个英俊男生的照片,背后还有一行字写道:给悦:愿此情长久。那厮我认识,是九二级一个著名的草包,刚入学时他屁颠屁颠地跑到文学社来,非要报名加入。李良在旁边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抱歉地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文学社不招民工。”照片倒没什么,那行字看得我醋火攻心,汗都没顾上擦就开始刑讯逼供,赵悦几番辩解,怎奈我法眼如炬,只得招了,说草包约过她几次,她都没有答应,最后一次心软了一下,跟着他走了一公里,被强行牵手,但是,“我以我妈妈的健康发誓,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赵悦父母很早离异,她跟着妈妈过,要不是被逼急了。断然不肯说这话。
我穿上衣服,对赵悦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狠狠地掐我的胳膊,说我知道你,“你巴不得我在我外面有点什么事,你好乘机甩了我!”哭得几乎昏厥。我把柔肠全部收起,感觉心在一点点变硬,我问她:“你敢说你一点事都没有?”她哭着说没有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我突然心里大痛,一把将她搂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闻见她发丛中淡淡的清香。
起床时已经快10点了,赵悦两眼通红,害羞地笑了一下,看来心情不错。我打电话给人事部小刘,说我今天请一天假,这小子跟我耍贫嘴,“陈哥是不是又要去开辟处女地呀?”我说开你先人个板板,老子今天陪老婆逛街,全力耕耘责任田,那面笑得哈哈的,说你注意小腿保健污水处理。赵悦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感觉焕然一新,我亲了她一下,说我老婆真诱人。她甜腻腻地笑。
我们牵着手走出家门,到玉林北路吃了碗汤鲜味美的煎蛋面,赵悦还陪我喝了半杯啤酒。趁她去卫生间补妆的当儿我拨通了王大头的手机。
“龟儿子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这厮还在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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