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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展动间,已见到裴矩斜斜冲出,直奔孙思邈的背后,更增信心,拔剑劲刺,那一刻,剑影如漫天雪舞,凄迷了孙思邈的眼。
有青光突破那剑影,突然勒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郑玄一惊,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如同被绳索吊住脖子挥出,身不由己地摔在雪地之上,“砰“的一声大响,筋骨都要折断。
孙思邈身形一起,身形已凝,身躯已离杨坚不过一剑的距离。
裴矩的手掌离孙思邈背心不过咫尺,却没有击下。
因为一条青色丝带笔直如剑,指在他的喉间。
丝带是孙思邈袖中的丝带,剑是天衣之剑。
天衣本无敌。
郑玄摔在地上难起,眼中满是骇然,他实在难信方才就是这条青色丝带先如绳索般套住他的脖颈,将他摔出,然后又如利剑般制住了裴矩。
北风寒,寒了裴矩的喉间,他一寸寸地缩回了手掌,额头见汗。
他虽知孙思邈不杀人,可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他要真想要孙思邈的命,谁能敢保证孙思邈生死关头不杀他?他没必要用命做赌。
裴矩收手,孙思邈收剑,青光一闪,回到衣袖间。
剑在袖中,天衣之剑,本可刺杀人于瞬间,但剑出时,从来只想救人,却不想杀人。
孙思邈望着杨坚。
杨坚也在望着他,竟未稍动,他实在有着超越常人的冷静,他身后诸人亦是未动,他们本是不得志之人,得杨坚向天子推荐,才有机会崭露头角,他们为了杨坚,本可以赴死,他们未动,是因为他们未得杨坚的命令。
晨风吹拂,寒意萧瑟。
孙思邈凝望眼前的杨坚,突然笑笑:“我还记得你讲的那个师兄弟的故事。“
“哦?“杨坚没有笑,面无表情。
“你说过,你不想重蹈那师兄弟的覆辙。“孙思邈淡淡道,“可你在我一出山,就将我的消息传到邺城,不然斛律明月也不会那么快发现我的行踪。“
杨坚未承认,可也未否认。
斛律明月在孙思邈一入城就能发现他,当然也有原因。
“你说出我的身份,也间接让宇文护知道了我的下落。“孙思邈又道,“有几次,我若忍不住,可能就会死,也可能从此改变。“
“你还没有死。“杨坚淡淡道。
这点他当然能确定,可他不确定的是,孙思邈是否已改变?
红尘往复,坠入其中,有几个能够不改变?
“不错,我没死,我还要完成冼夫人的嘱托。“孙思邈轻淡道,“你当然知道我来邺城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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