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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忙说:“对不起,我是打问一个人的。”
女人问:“打问的是谁?”
小水说:“叫石华的,恐怕是在州城报社工作。”
女人又问:“你是哪里来的,找她gān啥?”
小水说:“我是从白石寨来,找他有件急事。”
女人就一脸狐疑,让她进了屋,说:“我就是石华。但我不在州城报社。”
小水简直吃了一惊,没想到石华竟是一个女人,又是这么漂亮时髦的女人,而且并不在州城报社,金狗怎么也会认识!她说:“啊,我还以为是州城报社的一个男记者!是金狗让我来找你的。”
石华听说金狗二字,神色大变,问道:“金狗在牢里,怎么会让你来找我?”
小水就掏出那字条,说了事qíng的前前后后。石华捏着字条,眼泪顿时潸然而下说:“你是金狗的什么人?”
小水说:“我把金狗叫叔哩。雷大空是死了,死了再不能回生,可金狗他有什么罪,要判他七年?他一没参与公司的事,二没受过雷大空的贿,这明明是巩家人为了逃避自己,要拿金狗当替罪羊啊!”
石华还是紧紧地捏着那字条,她似乎并没有听见小水说话,只是说:“金狗是给我写信了,他金狗还算记得我呀?!”
小水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拖了哭腔央求说:“石华姐姐,金狗他能给你写这字条,金狗是相信你能想出办法的。我们眼看着他冤枉却没办法,你一定要救救金狗呀!”
石华赶忙扶住小水,说:“这是当然的,金狗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罢,却又勾头沉默不语,好半天了,咬了咬牙说:“我也是豁出来了!”
小水说:“石华姐姐,你看让我做些什么?我能跑的,我哪儿都敢去,我不怕!”
石华说:“这用不着你,你回白石寨去吧。我现在就到我们公司去把车定好,明日便上省城!”
石华到了省城,直接找到了他们公司的那几位gān部子弟,说明了qíng况,商量救金狗的办法。想来想去,都觉得事qíng棘手,一个就说:“白石寨城乡贸易联合公司的事早听说了,这事坏就坏在那里的人际关系上!雷大空的死,必是有人在中做了手脚。现在看来,事qíng不是那么简单!”
石华一拍脑门叫道:“我也糊涂了,军区许司令的儿子和我熟,让他找他爸去gān涉,巩家还敢把金狗怎么样?”
那些人就说:“你找许文宝吗,就是那个给你送金项链的傻小子吗?”
石华笑着说:“我可没收他的项链呀!我去找他,我想他不会不为我gān的吧?”
石华回到住处,jīng心打扮起自己来,扯了眉,画了眼,涂脂抹粉,在镜前自己也吃惊自己一收拾起来还显得如二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样美丽!她找着了许文宝,这小子果然受宠若惊,神魂颠倒,一口答应。遂去给许司令说qíng,许司令先是不理,他又去哭啼着乞求其母,其母就劝说许司令,许司令还在说:“这怎么能成?社会主义的法制谁也不能破坏,任何人犯了法律哪一条就该按哪一条惩办,我怎么去gān预司法部门?”许文宝的母亲说:“这些我何不知道?他要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我也是不管这些的!可他是许天武的遗骨啊!”原来许文宝并不是许司令的亲生儿子,他的亲父是许司令在红二十五军的战友。先是许天武解放初,同许飞豹一起在南方某省工作,他与结发夫人离婚后新娶了一位城市老婆,独独只生下许文宝。“文化革命”中,转业到地方工作的许天武被打成了走资派,投监入狱,妻子备受凌rǔ,上吊自尽,这许文宝就朝不保夕四处流làng。后许天武平反出狱,但因在狱中患了严重肝炎,一年后病qíng恶化死去,这许文宝就从此做了许飞豹夫妇的养子。许司令见夫人说起这段往事,不免勾动回忆,沉吟良久,说:“这孩子是受了大苦啊!……现在天下安定了,大家日子都好过了,可天武一家……唉,应该说,咱们国家是对他们欠有债啊!”许司令这么同意之后,许文宝就来对石华报了喜,却附加了条件,要亲亲她。石华没有办法,便将一只手伸过去,让他啃猪蹄一般地乱吻乱咬了一通后,说:“够了吧!你领我去见见你爸,我写了一个材料,让他把事qíng知道得更清楚些!”两人见到许司令,石华jiāo了材料,一口一个许司令党xingqiáng,能为民作主,说得许飞豹哈哈大笑,后就看着材料骂道:“原来巩宝山竟敢这么目无党纪国法!石华,你就是不找文宝,直接找我,我也会出面管管这事的。党的威信全是让这些人破坏了!你放心吧,我去找省委书记,要好好查查这个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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