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恬。”贺予执语气不善。

“行，我闭嘴了。”贺允恬话落自己拉了张椅子落座，双手交叠放在兄长那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紫檀木书桌上。

“在你看来，温数是个怎样的人？”就在贺允恬昏昏欲睡快合上眼之际，男人清冷的嗓音蓦地响起。

“他……”贺允恬迷迷糊糊中道，“他是个傻子。”

贺予执握着钢笔的手一紧。

贺允恬缓了会，清醒了一些：“他是什么样的人，重要吗？哥，你们已经离婚了，别告诉我你对他……余情未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可就别怪我笑话你了啊。”贺允恬依然无视兄长的脸色。

“回答。”贺予执语气严肃了几分。

贺允恬这下彻底清醒了。

她打量了会兄长，之后意味不明地笑笑：“好吧，那我认真地回答一下温数在我眼里是个怎样的人，具体地说，曾经他在我眼里，是一个让你像个有温度的人的人，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哥和他在一起时就会变得……很不像你，我只能确定，他曾经确实给你带来了很多欢乐。至于后来嘛，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蠢货……”

“哥，你不用这样看着我，难道你原来不觉得他蠢吗？明知道丈夫的心已经跑远了，他却还想着经营好你们的家……哦口误，曾经的家，甚至对我都能多番容忍……我觉得他就是蠢，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他做那么多有什么用？”

“行吧，老实说，有那么几个瞬间，我都有点同情他了，有一回我看他学做菜，笨得不行，切到自己的手指了，哗哗流血，再一想到，我哥呢，这会可能正在国外对他的新欢甜言蜜语呢，我当时就决定，今天我还是对他好点吧，就算他今天做的菜非常难吃，我也要违心地夸一夸他。哈哈……就是没想到吧，他那天做的菜居然挺好吃……当然哥你没吃上也没啥好可惜的，毕竟只要你想，这国内的国外的什么顶级佳肴你吃不上，对吧？”

贺予执从没吃过温数做的任何一顿饭。

在他有印象的那么寥寥几次饭点回家的记忆里，家中的餐桌永远是冰冷的。

没有一丝半缕烟火气。

三年婚姻，他竟从未有一次，单独和温数坐下来吃一顿饭。

“你在为他打抱不平？”良久，贺予执问道，声音微哑了些许。

不过贺允恬并没有听出来，她面上带笑，一副万事不过心的模样：“怎么会？就温数？他不需要吧？路是他自己选的，需要我打抱不平？”

“不过他最近倒是确实让我有些改观了。”贺允恬说着说着又忍不住道，“他的新老攻，一看体力就很好的样子，羡慕！”

“看来我们离婚了，你倒觉得是件好事！”钢笔笔尖在纸张上晕开一片丑陋的墨渍，男人感觉有股无名火，在心口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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