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坑爹没商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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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坑爹没商量

小嘟嘟周岁礼的时候,殷璄给他取名为珣,叫殷琙。

随着小嘟嘟一天天长大,让人心情有点复杂。

若说他刚出生的时候多是像卫卿,这无可厚非,随后后面慢慢长大,总会更偏向于像殷璄的。

然而并非如此。

他的模样,除了那双眉眼与殷璄如出一辙以外的,其余的五官轮廓都渐渐像极了卫卿。

殷琙男生女相,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

他三岁启蒙,教他习文习武的人多的去了。这根本不用殷璄操心,家里有阿应本身就是很厉害的,还有他二舅公,他舅舅、外公等,随便一个人来都能够教他一阵子的,再不济,卫厂里还有那么多锦衣卫。

至于习文,还有殷琙的大舅公,他的两个表叔也是文中佼佼者。

卫卿不怎么约束殷琙,孩子小时候喜欢什么便让他玩什么。

于是殷琙三岁就开始舞刀弄枪……殷璄平日里公务繁忙,回到家来看见殷琙正练剑,则会端正他的姿势动作,一边教他,一边声色如常地给他讲解一二。

这么多老师里,殷琙最服的还是他爹。

殷琙虽然模样上像极了卫卿,但性子上,却是和殷璄一模一样的。他性格并不孤僻,但就是话很少,一点都不像虎娃,以及蔡家兄妹俩。

那几个小孩基本是一见面就叽里呱啦,殷琙则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

蔡媱身为几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又比殷琙大个三四岁,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十分可爱又善解人意。

她是很喜欢殷琙的,因为殷琙长得十分漂亮,比她学堂里的那些女孩子还要漂亮很多。

因而孩子们一起玩耍时,蔡媱总是会格外照顾殷琙,但殷琙很少搭理她。

于是蔡媱从小到大都感到很疑惑,明明她才是姐姐,殷琙应该像个小弟弟一样跟着她转,怎么却成了她跟着殷琙后面转了呢?

殷琙五岁时对医理又有了兴趣,于是跟着卫卿习医。

渐渐卫卿身边跟着个这样的小帮手,竟然觉得十分好使。

有时候娘儿俩在药房里消遣度日,一整天都不见出来。卫卿教他识人体构造图,又教他使银针、分辨药材等,有时候卫卿需要什么药材,只跟他说一句要多少分量,他便一声不吭地转头,抓着一把精致的小称,小小的身子爬上梯子,去打开比他人还高的药屉,称量药材。然后又爬下来交到卫卿手上去。

近来,虎娃生病了,感染了风寒。

卫卿给殷琙讲解风寒应该怎么治,药方里应该添加哪些药材。

殷琙一面听,一面去抓药。

当卫卿不经意间回头一看时,见他正把一味大补的鹿血片加进了风寒药里。

卫卿忙止住他,道:“你加这个做甚?”

殷琙道:“给他治伤寒的同时,顺便补一补。”他仰头看着卫卿,酷似殷璄的眉目里一派虚心请教之色,“这样不可以么?”

卫卿道:“当然不可。虎娃年纪还小,怎能吃这样大补的东西。况且他正值身体虚弱之际,虚不受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殷琙便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补?”

卫卿道:“等身体痊愈以后,再慢慢进补其他温和的补材。”

殷琙若有所思地把鹿血放下了。原来这东西不仅要等身体健康的时候才能补,而且小孩是不能随便补的,要给大人补才行。

殷琙若有所思地把鹿血放下了。原来这东西不仅要等身体健康的时候才能补,而且小孩是不能随便补的,要给大人补才行。

殷琙在卫卿的指导下给虎娃配好了伤寒药,让嬷嬷拿去给虎娃煎服。后卫卿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剩下殷琙一个人在药房里捣鼓。

他在梯子上爬上爬下抓药材,一会儿称量一会儿磨药,到吃晚饭的时候,嬷嬷进来叫他,他才拂了拂身上的小衣裳,面无异色地从里面走出来。

晚间,殷璄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殷琙睡前捧着一碗药汤进来,踮着脚放在殷璄的书桌上。

殷璄看了那药汤一眼,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殷琙仰着小脑袋道:“养生汤。”

之前卫卿也常给殷璄备养生汤,是给他公务繁忙之余养神补气的。

殷琙常看见他娘这么做,便觉得不管是补什么,反正他爹也是需要补的。

于是他人生里钻研的第一碗十全大补汤,就在殷琙巴巴的眼皮子底下,被殷璄喝光了。

殷璄把汤碗放在桌边,殷琙踮着脚够着身子往碗里看了一眼,见已经空了,便满意地点点头。

正逢谢嬷嬷来叫殷琙去就寝了,殷琙就有板有眼地对他爹道:“那我回去了。”

此时卫卿正在隔壁卧房里沐浴。

她洗好后,替殷璄把换洗的衣裳备好,见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便过来看一看。

不想一进门,卫卿就看见殷璄正坐在书桌前,手撑着额头,好似不太对劲。

卫卿移步过来,“殷璄?”

她手刚一碰到殷璄肩膀,便被他冷不防抬手捉住手腕。

他手里的温度烫得吓人。

殷璄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卫卿,眸里暗潮涌动,让卫卿心头一窒。

她眼梢瞥到桌角的空碗,探身去拿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面色变了变,道:“谁给你喝的这东西?”

里面加了不少分量的鹿血,混杂着其他补药一起……可不就是……

话音儿刚一落,卫卿只觉身体凌空一起,便整个被殷璄抱了起来。

他手臂有力有铁箍,怀里的温度炙热滚烫。

卫卿心头猛跳,扭腰蹬腿,抽着嘴角道:“殷都督冷静一点。”

殷璄脚下未停,道:“还是说你喜欢在书房里?”

“……”卫卿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自己直往内室床榻去,“你起码先告诉我,谁给你喝这玩意儿的!”

殷璄嗓音沉磁低哑至极,道:“阿琙送来的据说是养生汤。”

果然……在卫卿问出口时,心里就有了大致答案。白天的时候没能让殷琙放下对鹿血的执着,他往虎娃的药里加不成,竟然转身就来给他亲爹尝试……

光是看殷璄这反应就知,哪是养生汤,养生汤能有他这般效果?

卫卿顿时就气急道:“他才跟着学,能熬出什么养生汤,到底能不能喝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喂……”

话没说完,卫卿就被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殷璄……唔……”

床帐间一阵窸窸窣窣,卫卿抗不过,被那炙热而狂乱的吻吻得气喘吁吁,方寸大乱。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薄薄的寝衣被他撕去,丢出了床帐外。

在看见殷璄的身体变化时,竟比平时更甚,卫卿眉心就突突跳,她根本来不及躲开,便被他覆下坚实的身躯来。

那滚烫的温度熨帖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煨化她的心……

他像猛兽,毫不吝啬对她的占有和掠夺。

殷璄一边激吻她,在她肌肤上辗转反侧,一边抵上她的腿心,分开她的双腿,沉力往里送。

那股青筋暴起的势头以绝对的优势碾压着她的娇嫩,一入到底,使她抽了一口气,嘴角溢出破碎的喃声……

这一晚床榻和暖帐皆是晃得厉害。

卫卿手指死死拧扯着身下的床单,感觉一次次被殷璄逼入了浪潮汹涌的绝境,下一瞬却又高高抛起,直直坠下。

没顶的欢愉伴随着几近要舂坏她的力量,一次又一次要把她狠狠拆了……

她用力地拥抱他,手臂攀着他的肩背,手指又抓又挠,沙哑着嗓音声声低啼。

“我明天……”她断断续续带着娇媚的哭音,“可以揍殷琙吗……”

他沉下身来,将她揉在怀里,埋头在她发间,腰上着力往里顶弄,卫卿不得不换了个姿势,双腿缠住他的腰极力应承他。

殷璄咬着她的耳朵,气息滚热道:“可以。”

可惜到了第二天,别说揍殷琙了,卫卿连床都下不来。

当晚到了后半夜,殷璄才将那股血气方刚给释放出来。

卫卿已经被压榨得精疲力竭,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她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等第二天殷璄起床时她也毫无知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卫卿腰疼腿儿颤,身子彻底散了架,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后遗症都要严重……

卫卿腰疼腿儿颤,身子彻底散了架,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后遗症都要严重……

漪兰进来侍奉她,她连中午用粥都是在床上用的。

然后很快府里的嬷嬷们都知道了殷琙往他爹的补汤里加了大剂量的鹿血这件事。

嬷嬷们都啼笑皆非,他这是想再添个小妹妹的节奏啊。

后卫卿叫了殷琙到跟前来,本来是很想揍这小家伙的,可见他一脸和殷璄寻常差不多的表情时,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卫卿严肃地教育他,并不是所有的补药人吃了就是好的,凡事也要讲究一个适度。

卫卿还道:“以后不许再给你爹乱进补!他不需要你补,听到了吗?”

殷琙默了默,道:“那娘现在需要补吗?看起来好像是需要的。”

卫卿亦默了默,道:“去,去你爹那儿领罚。”

殷琙点点头,道:“好。”说着他果真就转身,去找殷璄了。

到了殷璄面前,殷琙道:“爹,娘让我来领罚。”

殷璄头也没抬,“一个时辰扎马步。”

殷琙便站在屋檐下,开始认真地扎马步。一个成年人扎一个时辰的马步都觉得很是辛苦了,更不要说殷琙一个五岁的小孩。

可他扎得有模有样,只半个时辰都已经让他浑身汗湿了、小脸通红了。他看起来十分可怜,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嬷嬷们心疼坏了,轮番到卫卿跟前来求情,道:“夫人,您劝劝大都督吧,孩子还这么小点呢,这会不会太严苛了……”

卫卿亦是眼皮都没抬一下,道:“他父亲的教诲,再严苛也得受着。”

等殷琙实实地扎满一个时辰,他两条小腿儿都在打颤,站都快站不稳了。

卫卿准备好了干净衣裳,把殷琙拎进浴桶里,给他洗了个澡。

卫卿一边给他洗,一边跟他闲聊道:“知道错哪儿了吗?”

殷琙道:“不该给爹吃鹿血。”

卫卿挑了挑声音,道:“各种食物尚且有相生相克,更别说药材。所有好的东西加在一起,结果并不是能变得更好。你熬的补汤你自己试过了吗,知道都有些什么效果吗?”

殷琙道:“不知道。”

殷琙道:“不知道。”

卫卿:“不知道你还敢拿给你爹吃?”

殷琙若有所思道:“那以后我确定药效了再给爹吃。”

卫卿额角一蹦,“为什么一定要给你爹吃?”

殷琙道:“他白天辛苦,要补补。”

卫卿默了默,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给他补过以后,他会更辛苦。娘也更辛苦!”

殷琙平淡地看着她,道:“这个我却真不知道。”

殷琙洗完了也换好了衣裳,就下去休息了。刚一出房门,就遇到殷璄有事出去了一趟正回来,父子俩在院子里撞个正着。

殷琙有板有眼地唤了一声“爹”。

殷璄点点头,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殷璄声音随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道:“殷琙。”

殷琙回头,看着他父亲。

殷璄垂眼看着他,道:“她先是我夫人,然后才是你母亲。不要惹我夫人生气,懂了吗?”

他不是以父亲对儿子的口吻跟殷琙说的,他是把殷琙放在一个平等的男人高度来告诉他这件事。

那时殷琙便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夫人不能被任何人欺负、惹她生气,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其实他很少惹卫卿生气,卫卿自己也很少因为他而生气,大概是因为他性子太像殷璄,以至于她根本无从可气。

不像虎娃,虎娃的性子就像漪兰,三天两头惹得漪兰跳脚,要揍他一顿才消停。

殷琙走后,殷璄走进房门,便看见房间里的澡盆和殷琙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卫卿刚一直起身,就被殷璄抱起往内室去,把她放在软椅上,道:“不是歇着么,你忙这些作甚,他自己回去会洗。”

卫卿靠在软椅上,看着殷璄叫了嬷嬷来把房里的澡盆衣服等收了下去。

殷璄再到内室来看她,窗外的暮光镀在她身上,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她衣襟掩得不够严实,颈下的吻痕若隐若现,彰显着昨晚有多么的激烈。

她俨然不像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胸脯饱满,腰肢纤细可握,那脸上越发有一股韵致,但岁月无痕。

卫卿握住了他的手,拉他在自己椅边坐下,诊了诊他的脉。

好在殷琙给他喝的补汤,并没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卫卿眯着眼道:“大都督往后再要不知节制,可能真的喝补汤了。”

殷璄搂了她入怀,自己就跟着躺了下来,低沉道:“身子有哪里不舒服么?”

卫卿头枕着他的胸膛,过了一会儿轻轻道:“还好。”殷琙六岁的时候,习武学医都已经步上了正轨。他这个年纪,也该入学堂听先生讲讲文化课了。

蔡家兄妹俩都在太学院里读书,殷琙也即将要被送进太学院里,与他一同入学的还有虎娃,做为他的伴读。

虎娃出生在都督府,生来即是都督府的人。因而他正式被冠以殷姓,叫殷虎。

太学院里的先生都是朝中十分学识渊博的,朝中达官显贵们的孩子基本都安排在太学院里读书。

殷琙一入太学院,太学院里的孩子们并不了解他,但听自家父母反复叮嘱,千万不要惹到他,因为咱们惹不起他。可真等见到他人的时候,孩子们都十分惊呆了,这样漂亮的小姐姐,大家完全可以和平共处,为什么还会惹到他呢?

于是课间的时候,女孩子们都想来拉他的小手,见他头发没有梳发髻,也没有别珠花,就很大方地把自己的珠花分一点下来,要给他梳头发。

女孩子嘛,小时候都喜欢玩这种游戏。

小小男子汉,任谁被误认为是女孩子,都会义愤填膺吧。

结果殷琙被这些女孩围着,他却丝毫不着急,就在她们拿着珠花要往自己头发上戴时,他眼风淡淡地扫过她们,眼神黑白分明,道:“活得不耐烦了吗?我是男子。”

离他最近的小女孩在他的注视下,小手一抖,珠花掉落在地上,随即小嘴一瘪,竟然就被吓哭了,哇哇叫道:“呜呜他好凶……”

明明他眼神和语气都是不咸不淡、不疾不徐的,居然在同龄小孩的眼里,这么具有杀伤力。

小女孩们都被他震慑住了,后来都不敢再靠近他。

男孩子们不清楚他脾性的,也很喜欢他,认为他是个小妹妹。

某位朝中官员家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约摸给惯坏了,喜欢调戏学堂里的女孩子。动不动就去摸人家的手,捏人家的脸,偶尔还往人家嘴上亲去,然后发出得逞的笑声。

殷琙来了以后,他就被殷琙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于是一心想来像欺负别的女孩子那样欺负他。

结果还没碰到殷琙的手指头呢,就被殷琙给反手弄断了手。

那独子疼出了杀猪叫,眼泪鼻涕一股脑往外涌。殷琙在他的哭声震天里,温温和和道:“阿虎,他哭得真难听,丢出去。”

殷虎当然也是从小练武,拎起那独子丢出学堂,就跟拎着一只小鸡似的。

独子很委屈地跑回去告状,一定要让他爹狠狠收拾这家伙。结果他爹知道了以后,再把逆子胖揍了一顿,怒道:“人家不管是父舅表叔还是舅爷爷舅奶奶,随便找一个出来,都能让你爹我吃不了兜着走!你爹算老几啊,你还敢叫老子去以卵击石?不知天高地厚!”

后来这位官员还低头哈腰地亲自去向殷琙赔礼道歉,并让自己儿子立刻转学,以后再也不进太学院了。

后来这位官员还低头哈腰地亲自去向殷琙赔礼道歉,并让自己儿子立刻转学,以后再也不进太学院了。

之前太学院里的孩子们爹妈无论怎么叮嘱,这些孩子都会被殷琙的表象所迷惑,把爹妈的话当耳旁风。

如今他们算是明白了,这人真的惹不得。

因而大家都有些怕他,明明他长得这么美,看起来也很好说话、很容易亲近的样子。

整个学堂就只有蔡家兄妹俩和殷虎不怕他。

殷琙也是到了太学院以后,开始近距离接触到首辅苏遇的。

以往他见过,但是没什么接触。只知道这个人是在朝廷里与自己的父亲身份地位差不多的。

苏遇听说这孩子到了太学院,得空时便过来看看,见殷琙正提笔写字,便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忽道:“手腕再端一点,悬而有力,下笔有神。”

苏遇弯下身来,握着他的小手端着笔,重新刷新了他的字迹,写得非常漂亮。

殷琙暗暗使力,但发现自己的抗力都被他给无形化掉了。

苏遇教他写了他自己的名字,又在纸上写了他娘的名字,道:“你父亲平日不教你?”

殷琙道:“不需要他教这个,否则要学堂里的先生有何用?我对武功比较感兴趣。”

苏遇挑了挑眉,“喜欢打打杀杀?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后来听说首辅偶尔也去太学院里给孩子里授两堂课,朝中官员当然是满心欢喜。

逢殷琙下学时,苏遇把他送到宫门口。有时候殷璄正好进宫,会在宫门口等他,没在的时候自会有锦衣卫等。

殷璄自是知道苏遇给殷琙授课又送他下学至宫门的事,隔了一阵子,看见殷琙写的字,稚嫩的笔力下已初现锋芒。

殷琙平时看多了殷璄的字迹,既继承了殷璄字里的几分遒劲,又得首辅教导习得两分清逸,两者结合得倒也十分融洽。

殷璄问他:“首辅这些日教了你些什么?”

殷琙简单地总结:“教我怎么弄死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打打杀杀。”

殷璄抬眼看他,殷琙又一本正经道:“我学了文章古籍,多认了许多字,已经能看得懂娘的医书了。”

殷璄没再多说什么。

满朝文武知道首辅亲自教大都督的儿子这件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们不可思议的是首辅竟然为了这个孩子,亲自去太学院教学;更不可思议的是,大都督居然允许自己的儿子在他门下受教。

首辅这边的人便用一种功利的思想来看待:首辅这步棋走得甚妙,从孩子抓起,将来说不定还可以利用大都督的儿子来制衡大都督!

大都督这边的人就苦口婆心地劝:大都督,首辅分明不怀好意,他是想利用小嘟嘟来牵制您啊!

PS:殷琙这么漂亮可爱,一定是个男孩子!

事实上,不管大都督和首辅如何对立,都不曾涉及到孩子。殷璄对此也看得开,让儿子去首辅那里把首辅的本事学来也未尝不可,技多不嫌压身嘛。

再后来,便是卫卿带着殷琙一同出行,在去卫厂找殷璄的途中,不幸遭到乱党行刺的那一次。

母子俩身为殷璄身边最重要的人,这样的事情不止这一次,往后还有许多。

殷琙从来没懈怠过习武,可他到底才六岁,人小力气又小,根本对付不了刺客。当时场面混乱,随行的锦衣卫注意力难免被刺客分散,卫卿把殷琙护在身后,亦是捡起地上的刀剑便挡开对方的攻击。

然,不料街道两旁的屋舍二楼,暗箭正对着母子俩。

苏遇第一时间从暗卫那里得知消息,片刻不停地从公署赶来。好在他的首辅公署离行刺地点并不远,比殷璄从卫厂赶来要快。

当那两支冷箭咻地从上方射出,直直逼向卫卿和殷琙后背时,卫卿只感觉身后幽冷的杀气袭来,反应极快地把殷琙往边上用力一推。

几乎同时,她听见了一声尖锐非凡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她匆匆回头一看,竟是一把伸来的长剑勘勘挡开了射向殷琙的利箭。

卫卿心头一沉,匆匆一回头,恰好看见苏遇正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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