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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坦白
两天后，汾城一民宿内，杜康在扶爻旁边激动的熘达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说，你是古神，不对，你是古神的古神，然后我就是故事里那个叫古珀的？这么说来，难怪我那天看见那块琥珀的时候觉得熟悉？原来我就是那个叫古珀的小可怜的后世。
“嗯，可以这么说，但是你和他是两个不同的部分。”扶爻一边打游戏一边道。
“那意思是我们很久之前就是朋友了？”杜康一听激动直接KO了扶爻，他拉出怀里的玉佩：“你是说，这里面养着我前世的魂。那等他养好了会怎样？”
“应该会重入轮回吧！”
“那我现在是完整的我的吗？”
“是，那只是你的一缕幽魂，那是主管术法的。”扶爻道。但是他知道，那是杜康三分之一的魂，若是那魂修好了，应该可以得到一半的术法。”
“是吗，那怎么才能尽快修补好，好像体验拥有术法的感觉”扶爻激动的道。杜康越说越激动“对了，扶之砚知道吗？”
“知道”扶之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回来，里面装的是杜康点的小吃。都是那天他和扶爻一起吃的东西。
“宝贝，东西都买回来了吗？”
杜康赶紧笑眯眯的跑过去“你居然知道，我可是很古的人，请叫我太太太杜康”说完便笑眯眯的伸手去抓一个糯米糍吃，然而手刚触及袋子，就被扶之砚一把拍开了“去洗手”
杜康哦了一声，高高兴兴洗手去了。
扶爻见状，也笑眯眯伸手去够玉米棒，忽的又被扶之砚一把拍开了“去去去，没你的份。”
扶爻瞪着扶之砚“回去以后我就组织家族大会，联合着把你除名。”
扶之砚抬手捏住杜康的脸“臭小子，长本事了你，你去啊，老子巴不得卸下担子，陪着我们小酒双宿双飞去。”
这一闹，两人之间那点若有若无的不适应迅速流失了，杜康出来看到了又快速加入了进去。几人笑闹了一阵，便见扶爻才提着另一袋一模一样的东西离开了。
扶爻提着东西穿过花园时，他便遇见正一身红衣的云姬，抱臂站在葡萄架下看着扶爻“怎么，这是故意在等着我吗？”
“我有两件事要说”云姬斜眤了他一眼“首先，谢谢你前几天救了我，我记下了，以后会报答你的；其次，说你是替身什么的话其实是乱说的，因为你没有灵力，所以当时不知道其实就是你，我很抱歉。最后这件事，其实是第二件事的延伸。”
“这么多年来，凤悦枢他其实没有给过我机会，所以我也一直知道。你死后，在我们的婚礼上还离开。”
“那场婚礼到底是什么情况？”扶爻看着他。
“当时人界混乱，征战四起，四下狼烟滚滚，所以当时让你下界，是为了去实现统一的却没想到……后来，天道大怒，凤族尽力挽救，最终算出天道凤悦枢与我的孩子将挽救一切。”
“后来呢？”
“他当时从沉睡中醒过来就被带到了婚礼现场，便出现在了你看到的那一幕。”
扶爻笑了，从袋里拿了个小吃递过去“那去吃吧，我记得你喜欢吃糯米。”
着“扶爻”云姬看着他的背影，好半晌才道“谢谢”
扶爻摇着手离开了。
“我知道了”扶爻推开门，就见到凤悦枢正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戒指盒笑着看他“我们凤族的伴侣一生只有一人。自是认定了是谁，那就是谁，一生都不会变。曾经年少，我们相爱，相知，相守，以为那样便是永远。终究过于年轻，世事无常，差点婚许时才知你我之间终究差了点仪式。昨日你说要与我婚许，我想到我们居于人界，那边入乡随俗，想在你我之间立下契约，待他日重回神族，我们再次成婚，红妆十里，红缦九天。”
扶爻看着他，早已经泣不成声。他想起了昨天。
扶爻掉下墓葬坑当天，只觉得有人搂住了自己，他唿吸一窒“你放开我，给我上去。”
凤悦枢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不放，绝不。”
“你明明已经……”扶爻眼眶就红了。
“没有”凤悦枢搂住扶爻：“我没有结婚……我自始至终只有你，只有你”
这是扶爻掉进岩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扶爻忽的惊醒过来，他茫然的看四周却并没有见到其他人，扶爻眼眶通红，慌乱不已“老师，凤悦枢，凤悦枢他去哪了？”
扶爻坐起身来，自顾自的道“当时金缕衣只裹住了我，所以凤悦枢，他是不是死了，小叔，凤悦枢是不是死了”
扶之砚拍拍扶爻的肩膀，刚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凤悦枢搂住不断颤抖的扶爻“爻爻，是我，我是凤悦枢啊，我没死，我还在这儿，我还在这儿呢，没事了，别哭。”
“我……”扶爻一时竟不知说什么的好，憋了半天突然哇的一声爆哭起来。凤悦枢一时间都愣住了，疯狂的哄着“怎么了宝贝，别哭，刚刚我只是去给你准备点吃的，我没事。”
“你……没，没事”扶爻哭的更伤心了，他一边搂住扶爻一边锤他的背，也不知道扶爻这是哪里来的眼泪，这一哭，根本止不住，后来，扶爻差点哭到断气，手脚直抽抽，眼泪还是巴拉巴拉的往下掉。扶之砚见实在没办法了，叫了随身带着的家庭医生给他补着液，又给打了一针镇定剂后扶爻才勉强睡下。
“爻爻可真能哭”凤离在一旁感叹。
“还不是因为你们吓他”杜康气哼哼的瞪着凤离。
“谁吓他了，他醒过来没看到我老舅就哭了，真是，看来我不久之后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凤离嘿嘿直笑。
“不过这次老舅身受重伤……”
毓雨道“先回去吧。”
扶之砚和杜康躺在民宿的摇椅上吹风“爻爻肯定难过炸了，才会这样哭，仔细想来，其实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我几乎从没见他哭过，所以攒了这么多年，就为了今天这一波吧！”
“他承受太多了。”扶之砚搂过杜康的肩膀“你还小，不懂”
“我能理解爻爻的心情”杜康转头看着扶之砚“爻爻他变了很多，应该是从宴会以后变的吧，因为后来我见到他就觉得他不一样了。”
扶之砚眸光微闪，随即调笑道“肯定不一样啊，毕竟从那晚后你就彻底成为他的小婶婶，都成长辈了嘛！”
杜康脸红了，他转过头不说话了。扶之砚笑着搂住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他变了，对吗？”
杜康点点头“说是变了一个人也不对，好像是身上多了些东西。对，是眼神，爻爻的眼神变了，他的眼里仿佛突然装进了很多东西，当然本质还没变，他还是我的爻爻”
扶之砚听完笑了一下，揉揉他的头，这个了解爻爻啊！。
杜康瞬间挺了挺胸脯，像个骄傲的小孔雀“那可不，我从小和爻爻一起长大。爻爻是一个阳光，善良，豁达，好奇心重的人，但是他做一切事情自有一派原则在里面，他内心无比坚强，爻爻越是悲伤时越喜欢笑，所以他基本上不哭，只有紧张时会用食指扣拇指指甲盖来缓解。”
“还有吗？”扶之砚问。
“有”杜康道“他处事看似随心所欲，但其间却自有原则。所以，那天他和我说喜欢凤悦枢的时候我都有些吃惊，毕竟凤悦枢是我们老师，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是我小叔呢！”
“闭嘴，我不是你小叔”扶之砚捂住了他的嘴。
杜康笑了“那天，我去寻他，在火车上只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情况不对了，因为那眼神里突然多了很多我不懂的东西，虽然他行为上正常，情绪表现也一如往昔，但偶尔流露出来的会特别萧瑟悲怆，如果硬要说那是什么，大概是历尽沧桑后充满厚度与质量的情绪表达。
扶之砚拍拍他的头“你听说过前世今生吗？”
“你是说……
“是那个意思，但性质稍微有点不同”
“你是说爻爻的今生有前世记忆？”
“不全对”扶之砚道“爻爻他在那天晚上突然有了前世最痛苦的那段记忆，关于扶之砚的”
杜康听完便起身要走“既然扶之砚都那么让他悲伤了，那为什么还让他两见面，应该分开才是。”
扶之砚抬手搂住杜康低声道“受了同样伤的两个人怎么会只有一个人痛，不过是能说与不能说罢了。”
扶爻半夜才醒过来，他借着屋内的小夜灯，对上了一双深邃上挑的凤眼。两人就那么对视着，都仿佛像是要把对方此刻的面容镌刻进心里，墙上装饰用的挂钟咔哒一声敲响，这才打破了那安谧的氛围。
扶爻抿了抿嘴唇，哑着嗓子道“饿了。”
凤悦枢扶他坐起来，端过桌上的温水给他漱完口，喝了杯水下去才笑着起身端过桌上的温热白粥喂了扶爻一口。
“热的？”扶爻抬眼看着凤悦枢。
“控制灵力加热的”凤悦枢又给他喂了一口。
“是吼”扶爻又安静的吃了一口便皱着眉头“这也太淡了，能不能……”
然后，扶爻便从一旁提出一个食盒放在小桌上，然后从里面端出一碗笋汤，味道格外熟悉。扶爻眼睛顿时就亮了“要是再……”
然后凤悦枢便端了几盘食物出来，一盘牛肉，几个鸡腿以及几个馒头。
扶爻看着凤悦枢“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几样？”
“你想要的都有”
“好吧，我只想要这几个”扶爻道。
凤悦枢抬手给你舀了一碗汤出来，扶爻就着凤悦枢的手喝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丝竹空的笋汤，这么远，你怎么跑去这么远的地方买，傻不傻……”
“我做的”凤悦枢淡然道。
“什么？你什么去找梅姨？你怎么和她说的，梅姨居然肯教你……”扶爻笑着又喝了一口，满足的笑笑“果然是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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