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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我手里
奚闻趴在床上动不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他懒得动。什么都要靠沈清野帮着收拾。
沈清野进厨房煮了粥,再端到床上喂他吃。尽职尽责,既不拿话刺他,也不冷着张脸,还会给他把粥吹凉。
沈清野真存心照顾人的时候,还是很暖的,待人好也周到,从前做朋友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简直好得没话说。
奚闻特别满意,小米的香气也很勾人。
他家没食材,都是去外头买了再洗再做,沈清野干这些特别熟练,显然是习惯独立生活的。
奚闻吃饱了,舒适地陷在床褥里,他看着端着碗的沈清野,突然说,“你搬过来陪我吧。”
沈清野扔了他包纸巾,让他自己擦擦嘴。“怎么突然这么说?”
奚闻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你煮的粥好喝,我自己又不开火。我给你在二楼单辟个房间,买架钢琴,你就住过来,这里独栋独户,空间大,也不用担心扰民。你光替我做饭,卫生什么的会有阿姨来搞。”奚闻越说越起劲,已经开始肖想每天被人捧着伺候着的美好生活了。想听曲子了,勾勾手把人召来现场弹,弹高兴了还能亲两口,亲完了还有人做好吃的,这日子过得,古代帝王也不过如此了。
沈清野把他嘴上沾的米粒拈掉,“你想得倒美,白捡个保姆。”
“那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付你工资行了吧。又提供住宿又给钱,哪儿能找到像这样事少钱多的活。”
他这话出口,沈清野却没他预想地满意,反而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你就知道拿钱压人?我是欠了你多少了?”
奚闻邀功般说,“你在广州的时候,事我都给你安排妥了。给你妈送了套房子,就在市区,还给她找了份工作,在我朋友的舞蹈班里兼职,赚课时费,也不坐班。还有你那便宜弟弟,换了所好点的学校,办了走读,可以照顾一下家里,省的你老往那儿跑。你要想,我就给你妈找个看护,就怕你嫌太高调,所以暂时没找。”
他觉得自己这手做得完美,事事都考虑周全了,简直天衣无缝。哪怕心狠得跟石头似的,这时候都得软下来,好言好语地夸夸自己。
沈清野默然了片刻,然后问,“我搬过来,你打算一个月给我多少?”
奚闻有些惊喜,本以为他还要再挣扎两下,得费力气,他琢磨着,给少了看不起人,给多了怕人跑了,试探着问,“五万?”
沈清野脸色不变,“给你做做饭就有这么多,那陪你上床的你给多少?”
奚闻听出话里的嘲意了,嘴里的粥都变苦了,“不搬就不搬嘛,我也没逼你。”
沈清野却不打算善罢甘休,“一分钟一万?口一次出来十万?”
奚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跟江源那小孩闹着玩的,你怎么还记得啊。”
沈清野膝盖跪在床垫上,空着的手揪住奚闻的头发拉近自己,恶狠狠地凑他耳边说,“我帮你口出来多少次了?够不够一套房子?”
奚闻脖子的鸡皮疙瘩都被刺激出来了,他不顾屁股疼,着急忙慌地坐起来抱了抱沈清野的腰,指甲隔着衬衣,轻轻刮擦着中间脊椎的凹槽,“你不一样嘛。”头发还被揪着,他也管不上头皮拉扯,就去亲沈清野的下巴。
这年纪的新陈代谢快,今天在别人家没刮胡子,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亲上去有一点刺麻的感觉。奚闻伸出舌头舔了舔,疼得还有点上瘾。
他软乎乎地说,“我什么不能给你?我把自己都给你了。我还能这样耍你玩?我又不是犯贱。我只是想要你好,”
沈清野手一顿,然后合拢的手掌松开了,转而揉了揉奚闻被抓乱的头发。“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想让我住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给我钱?”
奚闻愣了一下。
沈清野说,“因为对你而言,我只是你用钱买来的一件物品。”
他抽回手,“我相信你现在的确喜欢我,但我不知道这种喜欢到什么程度,你嘴上说着喜欢,但那就好像喜欢一匹马,一个面具,一本书,得不到的时候思之如狂,得到了也不过如此。你现在还新鲜,等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我没意思了。所有东西都有保鲜期,保鲜期过了就变质了。”
“所以不要太介入彼此的生活,这样你失去兴趣的时候,谁也不不会不适应,不至于太难堪。”
沈清野掰开他抱着自己的手,“我帮你跟刘然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别来打扰你,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沈清野走后,奚闻盯着空掉的门口看了会儿,然后颓败地往床上一躺,拿被子蒙住脸。
他没想那么多,保鲜期多长有什么重要呢?他只是想要得到而已。就算是腐烂了变质了,那也是在自己手里坏掉的。
快过节的时候,奚闻回了趟家,陪老爷子吃了顿晚饭,家里的阿姨煲了鸽子汤,冯桐就让他给杜夏带点过去。
奚闻拎着汤直接去了杜夏的别墅,他在杜夏这儿有钥匙,熟门熟路自己开进去。
结果玄关那儿搁着双球鞋,沙发那儿搭着风格花哨的外套,奚闻眉梢一挑,故意乒乒乓乓地发出很大的声音,不出所料,很快二楼那儿就出现了动静。
奚闻抬头一看,看见一双圆润的猫儿眼,削尖娇俏的下巴,正搁在二楼的栏杆那儿往下看,看到他时那人很有些惊讶,片刻后,恭敬又带讨好地喊了声,“奚少爷。”
奚闻笑了,“原来是你啊。”
杜夏穿着睡袍从男孩后头出现。
奚闻提了提手上的汤,“家里煲了汤,小姨让我给你带一份儿来,我给你搁楼下了啊,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杜夏点点头说,“好。”然后从楼梯那儿往下走。
奚闻快速地说,“别别,你别下来了,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啊。”
“没事,你留下。”说完,杜夏扭头对跟在身后的江源说,“你走吧。”
江源很乖,温顺地点了点头,就下楼,从沙发那儿拿了外套。
经过奚闻时,奚闻拉了他的胳膊,结果江源衣服的袖子往上一缩,上头有伤,道道青紫,奚闻正碰到伤处,江源痛得嘶了声。
奚闻有些惊讶,“你怎么了?”
江源拽下袖子,淡漠地说,“没事,自己摔的。”
奚闻皱了皱眉,也没多管,低头问他,“你没往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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