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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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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生日宴会就这样散了场,卫秋歌坐在纪修的副驾上,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纪修询问道。
他以为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不开心了。自己这下虽然是快意恩仇,但是毕竟恩怨的另一段是亲友,这快意多少也会打些折扣。
卫秋歌望向他:“我怀孕找她求助,她劝我把孩子打掉,这段是自己加上去的?”
毕竟关于怀孕后的细节,她从来没有对纪修讲过。
纪修:“这是我的合理推测。”
“你为什么觉得这个推测是合理的?”卫秋歌不解。
“不合理么?”
“你觉得我没有自主判断的能力?这种事还会听信别人的话?”卫秋歌有些愠意。
纪修:“所以她说的是真的?她劝过你但是你没听?”
“嗯,”卫秋歌点头,“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关轻重么?”纪修虽然是提问,但那语气更像是感叹。
“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她坦诚地回答:“我解释过了,但是你不能是我人生的全部,我不想成为一个攀附在你身上的附属品,我也想做独立的自己,追求自己的梦想。”
纪修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脸上只是一层淡淡的平静。
“你现在得偿所愿了?”纪修问道。
“算是,”卫秋歌答:“虽然代价惨重。”
“值么?”
“不知道,但是路是我自己选的。”卫秋歌答。为了现在的一切放弃纪修,值么?她回答不上来,这也不是能够放到天平上去衡量的东西,这两样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是啊,你说过,你不后悔。”纪修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那天卫秋歌告诉过他的话。
卫秋歌点头:“嗯,也不能后悔。很多东西,没有拥有的时候嘴上说不想要,心里是不确定的,只是不敢说想要而已,可拥有了之后再说不想要,才是真的不想。”
她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要尝过一回,才不白活一场。”
卫秋歌聊的是她的事业,她的成就,她现在外企高管的身份。
纪修想的,是他们婚姻:“所以你拥有过了,然后意识到,其实……不想要对吧?”
强扭的瓜不甜,他拿钱买来的婚姻,最后再输给钱,不是很公平么?
自己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她藏起来的自卑,被他忽略掉的隐忍,总归都是要还的。
卫秋歌仍然没有意识到,纪修指的是什么。
纪修轻声问道:“既然不想要了,那你现在这么帮我又是为什么?”
“什么不想要?”卫秋歌皱着眉。她只说自己想要的是哪些,却没明白他说自己不要的是什么。
“我啊。”纪修有些自嘲地回。
卫秋歌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要你了?”
纪修饶有趣味地转过了头,半眯着眼睛问道:“所以你想要我?”
卫秋歌咬住了嘴唇:“我以为我表达得很明显了,是你说我们没可能的。”
纪修嘴角弯出了个弧度:“那你帮我,是因为就算我告诉你没可能了,你还是不死心吗?”
卫秋歌低下了头:“那是我的事,你管我。”
“卫秋歌,不是你说拥有了之后的不想要才是真的不想要吗?”纪修用她的话来堵她:“所以你一会儿想要我,一会儿不想要我,你当我是皮球呢?”
“我……”卫秋歌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要是想扯起歪理,本来就不是卫秋歌能敌得过的,她换了个说法:“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帮你是因为我也不想和你做陌生人。”
纪修将脸凑到了她旁边,声音哑哑的:“那你想做我什么人?”
卫秋歌本来低垂的眼睛突然胆大地抬起来直直地望向他:“你觉得我想做你什么人?”
她杏仁一样的眼睛大又圆,这样看着自己时,里面的瞳仁像是会说话。
纪修的音量又低了些,低得像是只剩下气音:“我说出来,你就答应吗?”
卫秋歌挑了挑眉,表情有些调皮:“不一定,但是你总要先说出来让我听听。”
“那你来我这里啊?”他的眼睛带着蛊惑的力量,嘴上说着蛊惑人心的词。
卫秋歌心脏砰砰地跳,她有些不敢相信纪修这话里意思。
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是这个意思吧?他不是说不会再有这个意思了吗?可他这么说还能是什么别的意思吗?
卫秋歌的大脑疯狂地运转着,脸上也因为大脑过量的信息素转化而变得微红。
纪修见她久久不答话,又添了一句:“我是看你业务能力挺强,想让你来Vanity。”
卫秋歌的大脑这才算停了下来。她眼神中有些失望,语气也有些带刺:“你那个小庙未必能容下我这这尊大佛。”
纪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自夸逗笑。“是,卫总现在不是一般人了,我请不动了。”
卫秋歌转过头看向了窗外:“要是别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卫总想跟我商量什么事?”
“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你赶紧开车吧,我着急回家。”卫秋歌彻底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他。
北京的交通还是一如往常的拥堵。已经十点多了,三环路上还是一片尾灯红。卫秋歌用手指敲着手背,表情有些着急。
纪修看着她坐如针毡的样子,故意降低了车速。后边的车子心急地摁了好几下喇叭,怪他任由旁边的车加塞进来。
在第四辆车成功加塞儿后,后边的车子直接放弃提醒,绕过他超车去了前面,卫秋歌看着他这故意的举动,没忍住开了口:“你在这日行一善呢?”
“我今天心情好。”纪修答。
“那你送我到家后再心情好。”卫秋歌小声抱怨。
“你在旁边我心情更好。”
他又故意说这些让人曲解的话,但是刚才那一回之后,卫秋歌决定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什么饵都咬了。
“我不在你旁边我心情更好。”卫秋歌呛声答。
“不在我旁边,你今天还能上哪去看那么精彩的戏?”
卫秋歌停止了和他的赌气,问起了正事:“大妈……陈梅,会怎么样?”
纪修摇了摇头:“不会怎么样,我难道还给她送监狱里去?罪名是什么?设计陷害京城年轻多金的酒店钻石王老五么?”
他说这前一阵营销号送给他的新头衔。
卫秋歌轻笑:“这话你也敢说。”
“他敢写我就敢说。”
“你还年轻?”
“你小心一点,我可就比你大一岁。”纪修语气里带着警告。
“我从没说过自己年轻,我一直标榜自己是大龄离异女青年。”卫秋歌说道。
纪修立刻想起了那回她去相亲,是一样的说辞,他表情带着别扭:“那你这样的,在相亲市场中,受欢迎么?”
卫秋歌听出他的阴阳怪气,便故意捧着他说:“肯定没有年轻多金的酒店钻石王老五受欢迎。”
纪修没了刚才的得意,抽了下嘴角:“我又没去相亲。”
卫秋歌识趣地没再往下聊。
“那纪治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又想到了另一位当事人。
“跟陈芳一起送给警察。”纪修答。
“纪青云会不会……”
“我管她!”
“我倒是也不同情她,纪治要是能通过这件事学到些教训,对他也是好事。”
“慈母多败儿。”纪修评价道。
言语间,车子开得虽然慢,但也来到了卫秋歌家楼下。
“那我先上去了。”她嘴上这么说,可解完安全带后,又在座位上假意收拾东西磨蹭了几秒。
“好。”
纪修倒是回得痛快,她便也没再继续犹豫,直接开门下了车。
开门后,华笙正蜷在傅迦然怀里,两个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卫秋歌回来,华笙慵懒地问候道:“干嘛去了?”
“……给纪修爸爸过生日。”她有选择地回答。
“都离婚了你还去?”华笙坐了起来,不理解她的行为。
“……”卫秋歌没回答,只是换着鞋和外套。
“你是怎么回来的?”华笙继续追问道。
“纪修送我回来的。”卫秋歌老实回答。
华笙脑子稍微一转,拖鞋都没顾得上穿,赤着脚跑到了阳台上。
身后的傅迦然急忙跟着她把拖鞋拿了过来:“别光脚,地板凉。”
华笙探着头向下看,果然。
“看什么呢?”傅迦然问道。
华笙指了指楼下在车子旁边抽着烟,还不时抬着头向上看的男人,想到了一句经典台词:“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什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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