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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连串炮轰,电话那头却只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於星夜直觉不对,按照卡尔的嘴炮属性,这会应该会叫她打坐的时候也别干坐着,顺便冥想再练练腹式呼吸,又或者戏精上身大呼“你怎么能说我是在烦你呢,星夜小同学你这样让叔叔很伤心啊。”
总之不会是沉默。
她揪着沙发软垫的手一紧,拿下电话来一看。
是个陌生号码。
手指迅速脱力松开,像只以为自己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毛都竖起来,狠狠地呲出满口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根本就没人碰到她的尾巴。
“是......你......你是到家了吗?”
“嗯,是我,到了。”
瑞德不光到家了,而且到家好一阵子了。
第一通电话是在上楼的时候就开始打了。
在拨出这通电话之前,新叫的代驾把钥匙交还给他就下了车。
他还坐在后座,掏出手机想着发条简单的短信过去,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可是屏幕亮起时,又莫名想到小姑娘扒着车门说叫他一定要跟她说一声,不然她会不放心。
于是车后座的短信就变成了楼梯间的电话。
然而却是不通。
瑞德也就歇了心思,回到家第一时间洗了个热水澡,冲去一身风尘。
洗完又浑身冒着热气去冰箱里拿水喝。
一整瓶冰水拿出来,外壁瞬间就挂上一层霜,一口气灌下去大半。
然而直到再次拨出这通电话,那瓶水才像是正式进入血液循环。
瑞德告诉自己,她说得没错,是因为他有她的号码,而她却没有他的。
答应了人家的事,总不好一直叫人等着。
却怎么也没想到接通之后,劈头盖脸来这么一顿。
听到那头忽然掐住了嗓子似的变了调,转成了柔柔巧巧的问话,瑞德先是不自觉地挑眉,嘴角跟着就悄悄有了弧度。
他拿着电话站在阳台门边,玻璃上映出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弛懈和缓的神色。
他没在看玻璃,眼皮褶都伸懒腰似的舒展开,稀松地对着远处的夜空,连焦都懒得对。
紧绷到了极限的神经舒缓下来,困劲儿反而不急着上涌了。
单手拨开玻璃门,空气变得清新润泽,瑞德难得短暂地起了逗弄人的兴致,好整以暇地问:
“怎么,你家里还有羊?”
按说过了清明就该算晚春了,於星夜却分明闻见了春夜最新鲜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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