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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说这个,车里又实在静得他喘不过气。
大活人总不能给低气压憋死。
他只好没话找话说起刚刚的案子。
“哎,不过老大,说起来,刚刚那个小女孩也是有够勇的,刚把人领走就敢回去自己一个人呆着。上次好像也是吧,她都不会怕的吗?要是我,家里突然冒出个人躺自己床上呼呼大睡,指不定吓成啥样再做几天噩梦呢。”
瑞德闷不吭声,亚历克斯再接再励:
“不过老大你刚是不是都没进屋去看现场,我去晃了一圈,我的老天,那醉鬼也是真够缺德的,也不知道是吐的还是尿的,给人家漂漂亮亮的床从枕头到床垫毁了个彻底,啧啧啧,估计多半是报废了。”
“真够倒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怪她自己不小心,早锁好门不就没这事了么,醉汉也不会凭空开锁不是。”
他还要再说,瑞德不耐到了极点,沉声打断他:
“掉头。”
“啊???什么?”
亚历克斯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机械反问。
他不敢转头,只敢借着中控屏幕的刁钻角度探寻老大的脸色。
磨砂面板照不出清晰的五官轮廓,只浅浅印着一副蹙眉忍耐的剪影。
实际上,在亚历克斯看不见的角度里,瑞德的掌心已经狠狠压住了腰间的枪托,仿佛试图从那么一小块金属片上汲取足够让他平复的低温。
结果当然只能是徒劳。
她说得对,明明她是受害者,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
只是於星夜不可能知道的是,他生气不只是因为这件事。
事实上,他从早上就开始憋着火了。
前几天出警时受了刀伤,原本局里排了休,让他在家多休息几天,好好养伤的。
瑞德的作息从来算不上规律,但他自有一套生物钟,不管几点睡,都是五六个钟头就醒。
头天夜里被那样不正式地放了鸽子,叫他连起床都堵着一股不顺畅。
春末夏初的早晨,清新归清新,人却也精神涣散。
他干脆出去晨练,明知带着伤其实也跑不得几步远,还是鬼使神差地踏上了那条街。
远远地看见那个小姑娘下楼,还觉得很巧。
他原本以为,小姑娘不会是在假期还起那么早的性子。
於星夜也的确是不会,事实上她连工作日都不会无缘无故起床,早课绝不会选九点半以前的时域。
可他的呼吸还没来得及被清新畅快的空气过滤,就看到她上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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