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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在房间里打了多久的电话, 於星夜就在露台吹了多久的咸湿海风。
他倒是没避着她接电话。
把人压在枕头上,语气沉沉地逼问,非要她说清楚这一趟来的理由, 顺序究竟怎么排的。
手机响了也不紧不慢, 完全没有被打断的不耐。
顺手抄过电话接起来叫“大哥”的时候, 手还在她身上,捏完头发又捏手指, 完全心安理得的样子, 连节奏都不曾打乱。
对面没说几句, 瑞德眼都不抬,淡淡地回一声, 知道了。
而后看一眼手底下的小姑娘, 毫不避讳地, 又或者根本就是刻意地, 当着她的面说:
“噢, 对了,大哥, 顺带查一下,最近叔叔接触的资本来源里面, 有没有一个姓周的中国人。”
於星夜就是在这个时候, 默默翻身起床,从他手底下溜走的。
其实也没地方去, 就是莫名想换个地方呆着。
巡视一圈, 拉开了露台的玻璃门。
踏出去, 是实木材质的地板,一格一格的,并没有封死。
踩上去,虚一脚,实一脚的。
於星夜反手顺势合上推拉门,将屋子里的最后一丝低沉话音也隔绝。
金属边框砸上橡胶封条,发出一声闷响。
莫名叫她想起几个月前,将她拉进春风里的那个夜晚。
那时,在她也去过的那座海岸线上的房子里,瑞德大约也是在露台边,在阳台门前,给她打电话,说他到家了。
虽然当时是她单方面,强行要求的。
但他答应了,就也还是做到了。
现在回想起来,瑞德对她好像从来都是差不多的态度。
经常顺着她,经常哄着她,甚至有的时候他也很忙很累,有的时候她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勉强。
就像这一次,明明在今天之前,他们其实都还在对之前的不愉快,保持避而不谈的状态。
倒也没到三缄其口的程度。
因为往往越是真正介意的事情,反而越只能在心里一直打转。
话根本涌不到嘴边,连说出来的冲动都不会有。
只是更像双方都在克制,都在应付,都在回避冲突。
就这么不咸不淡地,一直粉饰太平到瑞德离开,来了湾区。
但是她来找他,他也还是对她很好。
态度也亲近,待遇也细致。
可是,只有不去碰才不会触发的,都是些什么呢?
大约不是地雷,就是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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