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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准备

午饭吃的比较晚，晚饭就只是把中午剩的一点饭加水煮成了稀饭，又煮了个青菜，就对付过去了。

一家人吃过晚餐后坐在院子里闲聊，十月的晚上已经开始变凉了，莫大牛叮嘱小言给周氏拿了一件薄衣服出来披上，才抱着瀚瀚跟家里人说起要送他去私塾读书的事。

“私塾刚开的时候我们就想送他去了，妞妞说的对，村里过得比较好的人家，哪个不是认得几个字的，远的不说，就说你满仓叔，不就是认字才做的村长吗？”周氏叹了一口气，“可是就算私塾不收钱，我们也买不起书，太贵了。”

莫大牛也叹了一口气，就算因为书贵，这天下才没几个读书人。

莫小言看着正相对叹气的奶奶和爹娘，怕老爹打退堂鼓，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老爹说，“娘，瀚瀚今年都五岁了，以前村里没私塾，我们也送不起到镇上去读，但现在说什么也要想想办法的。”

瀚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不住举手说，“爹，瀚瀚想去上学，狗剩都去了，先生给他取大名了，叫莫晓阳，他还会写了呢，我也想学。”

莫大牛捏了捏儿子的肉脸，对周氏说，“娘，这次儿子出去挣了点钱，暂时是够用的，明天我去问问先生要买什么书，笔墨什么的也问清楚，先送瀚瀚去学着，有难处了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

瀚瀚高兴的从爹的腿上蹦起来，在院子里跑起来，“喔！我也要去上学了！我要比狗剩更厉害！”跑着跑着又往莫大牛身上蹦，跟他保证，“爹，我会变得很厉害的！”

“好，瀚瀚要努力读书，以后给爹考个状元回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莫大牛就早起到杨家村去买了一条五花肉回来，吃过早饭，拎着那条肉，带上瀚瀚就往私塾去了。

到了私塾，韩先生刚布置好孩子们诵读前面的学的内容，看到莫大牛领着个孩子，手里还拎着肉，猜是送孩子来上学的，便让自己的小孙子带着先读。

莫大牛看到先生出来，瞬间紧张的手心冒汗，要是莫小言在，肯定就会发现这场景，活像后世犯错了被拎到教导处挨训的自己，但此时，只有莫名紧张的莫大牛一个人。

看韩先生一到身前，莫大牛赶紧堆起笑脸，拉着瀚瀚就冲他鞠躬，“先生好！”

韩先生已经见怪不怪了，村里大多数人看到他都是这表现， “小兄弟怎么称呼？来私塾是有什么事吗？”

莫大牛看着笑容可掬的韩先生慢慢地平复了心情，恭敬地把手里的肉条递给先生，笑着说，“韩先生好，我是村尾的莫大牛，这是我儿子莫哲瀚，我想送他来私塾跟着您读书。”

听到这孩子居然有大名，韩先生很奇怪，村里人相信给孩子起贱名好养活，加上大多不识字，村里孩子的名字基本上“狗剩、狗蛋”这类的，有大名的极少。

韩先生起了好奇心，“这孩子的名字倒是好，不知是谁起的？”

瀚瀚听到先生夸自己的名字好，忍不住睁着大眼睛插话，“是爹起的名字。”

“哦？是吗？”韩先生来了兴趣，“不知莫兄弟可读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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