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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打架（二）

第二天一大早，韩先生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迎来了自己的好友张老爷，还有鼻青脸肿的学生张皓然。

看着脸色又黑又臭的张老爷，韩先生很惊讶，好友是个挺温和的人，平常总是笑嘻嘻的，极少发脾气。两人认识也有快二十年了，还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呢。

再看看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张皓然，不用想都知道是被罚跪了，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了。韩先生挑挑眉，请张老爷到书房喝茶。

一进去，张老爷就喝道：“逆子，给我跪下！把你干的好事一五一十的跟韩先生说清楚！”

张皓然昨晚被罚跪了一个晚上，今早起来又被老爹揍了一顿，拿着老娘偷偷塞的两个馒头就被拉到了私塾里。

因此一听到老爹的话，压根不敢再耍丁点花样，老老实实的把自己为什么要打莫哲瀚和怎么制定计划，又是怎么实施的，连跟踪了莫哲瀚几天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韩先生也很惊讶，正想说什么，院子外传来妻子和人说话的声音，“大牛来了，哟，瀚瀚这脸怎么啦？这是打架了？”刚才妻子在菜园里，并没有看到同样一脸伤的张皓然。

韩先生起身把他们父子俩一起请进书房。

莫大牛一进门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抽噎的张皓然，发现张二少爷脸上的伤并不比儿子的轻多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看样子自家儿子也没少下手，哪里还敢提讨回公道的事。

张旌阳一见到莫大牛就赶紧起身，朝他抱拳一拜，“莫兄弟，都是我这逆子干的好事，把哲瀚打成这样。本来昨晚就该去赔礼道歉的，但太晚了又怕打扰到你们休息。”

说着转身一踢张皓然，“还不跟同学道歉？”

莫大牛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张老爷客气了，就是两个孩子打闹着玩的，不值当道歉！”

张老爷坚持让儿子道歉，又朝莫大牛鞠了个躬才作罢。

韩先生看双方已经说罢，让了坐，又给俩人倒了杯茶，看着站着的莫哲瀚，再看看还跪着的张皓然，对他说道：“张皓然，跪了这半天了，你说说，自己错在哪了？”

张皓然吸了吸鼻涕，偷看一眼老爹，颤颤巍巍的说道：“不该因嫉妒同学而打架。”

“你原本是私塾中成绩最好的学生，且家中藏书无数，有着这么好的条件却整日不思进取，现在还因如此上不了台面的理由对同窗动手。”韩先生说道：“莫哲瀚家中没有你的条件，却知道上进，你不向他学习，反而心生嫉妒，张皓然，你可知错？”

张皓然被先生说的低下了头。

韩先生看他这样，继续说他：“孔子有云，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为师上课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张老爷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儿子，恨不得打开他脑子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莫大牛和莫哲瀚则拘谨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莫大牛看韩先生停下来了，赶紧帮张二少爷说了几句话，“韩先生，就是小孩子打闹，没关系的。”说着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我家这小子也没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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