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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休想
直到此刻,梁棋元才有了实感,张贺岩变了,变得更英武帅气,也更难以猜测。
梁棋元想透过他成熟的脸庞找寻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可迎接他的只有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和对方拉开椅子的绅士动作。
梁棋元的心脏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可他还是对张贺岩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慢慢坐了下来。
他身上的衣服廉价而朴素,甚至还带着脏污,可当他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他是那么的优雅和从容不迫。
他将餐布叠好,掖进自己的领子里,正襟危坐,一双眸子明亮而狡黠。
张贺岩神色一顿,很快整理好情绪,语气公事公办:“梁先生一路辛苦了,先喝口酒润润喉吧。为了欢迎你向我方投降,我特意让人拿来的路易十三,我记得你最喜欢这种酒了。那时候没钱,不能满足你,现在可以随便喝……”
梁棋元本来被满桌自己喜欢的菜色勾起的胃口瞬间没了,他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路易十三,漂亮的玻璃瓶,澄澈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难得的,梁棋元没有反唇相讥,只等张贺岩为自己倒好酒后,一饮而尽。
果香缠绕着鼻翼,熟悉的味道让他鼻头发酸,他捂着嘴,轻咳两声,从路易十三里品出了张贺岩的不怀好意。
梁棋元的眼睛因为赶路有些泛红,再加上咳嗽使得其水润润,他知道自己的优势,面对张贺岩可能还存在的唯一优势。
所以,他微抬起头,含情脉脉:“岩哥,谢谢你,好喝。”
刘贺岩却移开了眼神,声音有些发紧:“那你多喝些,也不枉费五十年的沉淀。”
梁棋元笑的眯起了眼睛,喝酒的时候,透过玻璃杯看着刘贺岩,舌头舔了舔杯口。
“岩哥,我来投降是抱着诚意来的。您也知道希望星的形势,那群孩子……”
“孩子老人我都可以接管,不过你的那些星际海盗嘛,我觉得他们能活到现在,肯定也不需要我的救助。”
“岩哥,我知道这些年来,你明知希望星的坐标,却没有攻击我们,是为了民众,是仁慈。您现在答应养育孩子与老人,我就应该感恩戴德,不应奢求再多。可星际海盗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总不能背信弃义……”
“那是你的事情。”刘贺岩喝了口酒,眼神轻蔑:“你既然主动投降,就要知道这不是谈条件,而是你有求我。还有一件事,我答应的是‘接管’,而非‘养育’,联邦不养闲人。”
梁棋元倒酒的动作一顿,随即笑的更加灿烂:“岩哥,您说的对,谢谢您还能接纳希望星。我敬您一杯。”
梁棋元举起杯子。
刘贺岩却没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空荡荡的酒杯。
梁棋元低下眼睑,拿起醒酒器,给刘贺岩倒在杯子里。
杯中的酒映出了梁棋元的强颜欢笑,也映出了刘贺岩的面无表情。
梁棋元心中冷笑,整个人却如同没有骨头的蛇一般,端着酒杯,坐在了他的怀里:“岩哥,元元好想你啊……”
刘贺岩看着梁棋元,两人对视,谁也不让。
梁棋元勾住刘贺岩的脖子,吐气如兰:“岩哥,你想我吗?”
梁棋元的手从他的脖子向前滑去,带着茧子的手摩擦着西装布料,来到他胸膛的位置。
刘贺岩依旧面无表情,看着梁棋元像在看一个玩物。
梁棋元痴痴地笑了起来:“岩哥,你的心跳的好快呀。”说着,梁棋元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刘贺岩的胸口:“嘭咚,嘭咚,嘭咚,岩哥,你的好大,元元好喜欢……”
刘贺岩一把将梁棋元推开,梁棋元腰直了起来,屁股却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
刘贺岩的呼吸粗重,一双眸子锐利如鹰隼,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梁棋元吃的渣也不剩:“你在说什么?!”
梁棋元故作惊讶,眉毛微挑:“岩哥,我在说你的心跳声好大,我很喜欢呢。不然,你以为呢?”
梁棋元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落下,向下蔓延,由脖子到了胸口。
劣质的衬衫被酒水浸透,勾勒出他完美的肌肉线条。
“够了!”刘贺岩推开他,站了起来,狼狈的后退两步:“做作!”
梁棋元反而笑的越发灿烂,他猛地前进一步,抬头看着刘贺岩:“那岩哥,喜不喜欢我做作呢?”
刘贺岩别过头,暗潮汹涌:“你醉了,吃两口菜吧。”
梁棋元没再紧逼,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闷头吃了起来,真的一言不发。
刘贺岩看着他优雅的动作,抿了抿唇,喝了口酒。
“哦,对了,不知可否借您这里的网用一下,我要给雷奥他们报个平安,出来这么多天,也该说一声的。要不是路上没有网……”
“网坏了。”
“岩哥,别开玩笑了,大不了我按时间给您信用点?”
刘贺岩突然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喊道:“都说坏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梁棋元莫名的看着刘贺岩。
刘贺岩迅速收敛了神色,咳嗽两声,说道:“抱歉,网坏了,我也很着急。”
梁棋元无所谓耸耸肩:“好吧。”
紧接着,这一顿饭吃的压抑而沉默。
梁棋元深知不能逼得太紧,有松有驰才能成功。
通过刚才的试探,他基本可以肯定刘贺岩对自己还有点儿意思,就算他嘴上不承认,他的身体很诚实。
有些东西,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如当年的自己,那个傻X。
只是,提到报平安以后,刘贺岩的态度过于反常了,他是因为雷奥吃醋,还是别的什么呢?!
梁棋元喝了酒,脸红红的,却没醉,他需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家务机器人带着他到了房间。
布置熟悉,连窗帘和被罩的花纹都完全一致。
他嘲讽的噘了噘嘴,无所谓的坐在了床上,任由衣服上的污渍沾染到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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