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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替徒弟穿衣
小叶城。
妖气愈发浓重,将静谧的黑夜笼罩的诡异森然,蓦地,从一处飘来袅袅的白雾,悄无声息的将整个城池给吞没了。
“墨儿……”
床上的少年被这一声虚无缥缈的祥和声音骤地惊醒,头上不着防备的露出一对毛茸茸的狼耳朵,瞳孔警惕的变成野兽般让人恐惧的黄褐色,待看清来人时,一下便变回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黝黑明亮。
“义父!”
身姿修长体态偏瘦的男子站在窗口,雌雄莫辨,通体雪白,连头发和睫羽都是雪花般的纯洁之色,单薄的身上只穿了一袭松垮的长衫,冰蓝色薄入蝉翼的鲛人轻纱挂在小臂上,被风轻轻吹动着。
祁墨的眼眶彻底红了,拼进全力的扑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腿,硬憋着眼泪,用袖子擦了擦眼尾,哽咽道:“义父……”
“墨儿……”落泱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伸出修长的大手,那指缝之间还带着鲛人尚未退化的肉蹼,插进狼少年头发里揉了揉,“你太令为父失望了。”
“义父,我!”祁墨浑身一僵,红着眼抬头,语无伦次的辩解,但那如高山之上的雪莲般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手指渐渐抽离,尖利的指甲顺着少年的脸颊划到喉咙,大掌正好把那纤细的脖颈捏住。
男人用那张极为亲切随和的美人脸,缓缓说道:“是为父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
“亲疏有别,墨儿,你这么能妄想和奕儿比呢。”男人声音缥缈,柔和的像是一汪水,“你怎么能叛变,与奕儿抢帝位呢……”
祁墨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喉口被死死的掐住,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一张具有攻击性的脸憋得通紫。
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的心理防线逐个击破,即便是最简单的幻术,都没能识破。
“义……”
“当初便不该将你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落泱轻声道,“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是因你而死的啊……我的墨儿。”
“义……父……”
祁墨艰难的发声,懵懂的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打在那只白皙的像是羊脂膏玉的手背上。
他想,死了也好。
义父最怕冷清,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陪着义父了。
“少主!”一声极富有穿透力的高昂女声蓦地响起,打破了入夜后的静谧,挥袖之间,甩出两支箭羽,便将那企图杀害少主的东西钉在了墙上。
“璇玑,你怎么能……”
“放肆!”
男人微微蹙着眉,璇玑柳眉一横,双指一指,将那个华丽高贵的男人打回了原形——一股白雾。
白雾瞬间飘散逃走了。
狼族少年呆愣愣的跪倒在原地,直到那白雾缓缓退去,甫一回神,心中一阵抽痛,绝望的把脸埋进了手里。
即便知道那白雾是落奕故意布的幻术,可他还是会因为那张朝夕相对的脸,和从那张脸说出来的话而耿耿于怀。
“璇玑姑姑,是我……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义父……是我,我是个灾星……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少主,主上若还在,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凤凰华丽的衣服蹲下铺了满地,淡淡的金红之色驱散了黑夜的绝望,像是黎明时期的晨曦,让人心存起希望。
“你要为他报仇,少主。”
“明日我会把你伪装成修真界的凡人。”璇玑矜贵的垂眸,轻声叹了一声。“少主,你要藏好。”
*
小叶城外的修士,皆被那白雾幻术陷入了梦魇,只剩下篝火热烈的跳动声。
宫徵羽素来起的晚,等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顾清寒喉结上的印子已经瞧不出来了,他又换回了原先最常穿的交领白衣,束袖修衬的衣裳外套着件宽大的仙袍,穿的一丝不苟。
宫徵羽看了看男人坐的庄严冷淡的背影,扯着他的衣摆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的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像雪山之巅的那一抹冰雪,又像是地狱里的罂栗花,既令人心旷神怡又有些勾人上瘾。
伸手拉了拉那纤尘不染的衣摆。
“醒了?”顾清寒侧过头。
“嗯……”
宫徵羽声线慵懒,猫儿打呼似的,咧嘴笑着,含情的眼睛脉脉的给男人抛了个隐晦的目光,张开双手。
顾清寒微微一愣,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浅浅的无奈笑意,伸手过去,宫徵羽便搭着他的手臂从榻上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红色的里衣像是成亲才会穿的颜色,艳丽的将青年半露的胸膛衬得雪白,墨发从肩头散落,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刺的俊丽脸庞还带着些许困顿。
他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是将手张开,努了努下巴,顾清寒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替徒弟穿衣,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哪怕是在宫徵羽之前,江疏浅第一次穿玄清派的弟子服,穿的不伦不类,那几日也是他亲衣‘’然証理手替他穿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昨晚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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