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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通游玩下来,岑越辞大致能猜测贺行舟的朋友身份很不一般,所有环节都安排得恰到好处,两人去任何地方都打点得妥当体贴,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境。
让岑越辞对这位神秘朋友非常好奇,但是一直没问贺行舟,贺行舟不愿意说的话,岑越辞也不会打破两人的默契。
厄蒙特斯拥有着浓厚的自由气息,身处其中很容易被人群感染,岑越辞像是彻底放开某种枷锁,玩的不亦乐乎。
贺行舟感觉他们又回到了当年无忧无虑的日子,两人甚至在晚上去了市中心最著名的球场看了场球赛。
即使出来时岑越辞已经因现场热烈的氛围和周围球迷互动而汗涔涔,精神却很愉悦,眼里仿佛有了光。
岑越辞一路上都在回味着刚才的球赛,谈起最喜欢球员的表现,整个人看起来鲜活无比,找不出半点冷淡疏离的模样。
看出他的开心,贺行舟心里更加高兴,感叹果然来对了地方,这样侃侃而谈的岑越辞哪里有半分抑郁症的样子?
也不知道现在提起手术会不会被揍一顿?他想起关涵的嘱咐。
贺行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敷衍地跟着赞叹岑越辞喜爱的那位球员的表现。
岑越辞的确高兴,尤其是今晚两队的势均力敌,他喜欢的球员甚至踢出了完美的‘倒挂金钩’。
他无法踢球不代表不喜欢看球,只是之前并没有时间去现场,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他最喜欢的运动,生怕刺激到他,慢慢地能勾起他情绪的事情越来越少。
在厄蒙特斯短短几天,岑越辞笑得次数比以往都多了许多。
贺行舟勾起嘴角,耐心地倾听着他化身球迷喋喋不休分析主客队优势,心里有股异样地满足感,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距离比赛结束已经有段时间,从他们身边路过许多三五成群的球迷,偶尔会有人被两人不俗的气质所吸引上前打招呼,贺行舟一一礼貌拒绝对方喝一杯的邀请。
也许是甚少见到坐着轮椅来看球的人,两人走到拐角处遇到一个穿着球衣的小女孩,羞涩地表示要将足球送给岑越辞,小女孩身旁站着慈眉善目地老人,对着两人笑得和蔼。
岑越辞对当地的语言一头雾水,贺行舟充当着翻译的角色,聊着聊着也不翻译了,忙着和老人说。
小女孩将球硬塞到岑越辞手中,足球上还沾着泥土,散发着青草香,应该是比赛时抽射到观众席的足球,这对球迷来说非常珍贵,岑越辞自然不会要。
“拿着吧,一番心意。”贺行舟见他不解,也没解释。
岑越辞拿着足球,望着离开的背影,“比赛用球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先放我这儿,离开时还给小姑娘。”
“这是当地的习俗,把得到球的这份幸运赠送给更幸运的人,她们在祝愿你。”希望岑越辞能拥有这份幸运,早日康复,贺行舟无法拒绝这份心意。
岑越辞温柔地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身后推着轮椅的手臂结实有力,岑越辞有些分辨不出内心的愉悦是有人费尽心思为了哄他高兴还是受腿上的足球影响,也许两者都有。
贺行舟在很多时候不将他当成病人,给了岑越辞最需要的平等,同时付出耐心和包容,岑越辞坐在轮椅上想着这几天两人去做过的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贺行舟看到他的动作,以为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有种被忽视感觉:“票是我准备的,球衣上的签名也是我厚着脸皮去要的,我还替你推着轮椅,你却在想其他人合适么。”明明是带着质问的语气,岑越辞听出话里的调侃。
他合拢装着球衣的袋子,抬起手拉着贺行舟安抚似地拍了拍,“我想的是某个浑身冒着酸味的人,不合适的话我还是继续想球赛。”
贺行舟扣着他的手腕,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那还是多想一想冒着酸味的人吧,多想几次就能变成冒着甜味的人。”
“再说下去就恶心了,你还是少说点。”
岑越辞收回手,慵懒地靠着轮椅,街边路灯灯光偏暗,月色洒在宁静的街道,不远处是喧闹的集市,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太难得。
“真想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岑越辞不由得感叹道,厄蒙特斯说起来经济还没有榕城繁华,却是个没有烦恼也没有饱含同情目光的地方。
贺行舟任劳任怨地推着轮椅,放慢了脚步,“干脆以后我们来这里定居,半年在达特利,半年住在这儿。”既保持新鲜感也能够兼顾其他。
晚风拂起一缕岑越辞散落的头发,出门得着急,贺行舟终于能够满足自己的私心替他随意扎起了头发,像极了潇洒的艺术家。
不过艺术家此刻头发已经散开,贺行舟替他拢在耳边,等着他的答案。
岑越辞隔了许久才回答:“好。”语气很轻也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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