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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乐斯抬头，在看到言倾的一个刹那，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老师……老师！”

男人放下袖口，飞快地整理头发和衣服，不使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言倾打开门，才刚走进几步，就被他的大狗狗拥住了。

“老师……”海乐斯烧灼的气息喷到了言倾的脸上，“老师、老师，我……”

男人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

言倾含笑，替海乐斯重新系好了歪掉的领带，揉了揉他的头。

“我该跟你一起去的。”

“不，不……老师，我又让你失望了。”

海乐斯难过地低下头，鬼使神差地出声问：

“老师，你会不要我吗？”

就像西弗里的那次，海乐斯被骂作弃犬，没人要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发狂，才会对言倾吼叫。

现在，他又开始不安了。

海乐斯害怕自己搞砸一切，然后在言倾的眼里看到任何对他的嫌恶。

可是言倾没有。

言倾出奇地享受海乐斯温驯地、恳求着地久久注视他的眼神，也乐意用尽温柔的诡计好好调.教他一番。

“不要？为什么不要？”言倾惊诧，“我的狗狗还没戴上由我署名的项圈，我可是会担心的。”

一问一答，温情脉脉。

这可着实让站在阴暗角落的抱着猫的男人，愤愤地咬紧了牙关。

“喵～”

“喵喵～”

他的猫出卖了他的偷窥和偷听。

男人放下猫，从黑暗中走出来，目光轻扫，颇有深意地落到了言倾的身上。

“真是感人啊。”他一边赞叹，一边鼓掌，“可歌可泣的爱情！一个是侍奉家族三代人的下.贱.男.娼，一个是粗鲁暴躁的疯狂劣犬。你们还真是有意思的组合。”

“？”

言倾和海乐斯闻声望去，只见一只小猫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蜷发男人从暗处走出来。

他的皮肤偏黑，墨绿色的瞳孔藏在昏沉的灯光下，盯着人看时，显得诡异非常。

那种赤裸裸的，近乎要将人扒.光的姿态，使言倾很不舒服。

男人不悦，事实上他的不悦已经持续好久了。

他神经质地一举拍在了铁栏上，用挑衅的目光横眼轻瞥言倾与海乐斯。

巨大的声响吵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来者不善的意味，很浓。

海乐斯把言倾护在身后，危险地打量起来人，这才依稀记起他的身份——

锡伯克利·恩萧，一个手段肮脏的军火商。这个人曾来找过他一次，想要请求一些货物的流通渠道。

五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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