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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乐斯暴躁地怒吼了一声，抢过言倾，抱在了怀里，像死死地护住了他唯一的饵料。他的眼中凶光毕露，闪着幽暗的狼性，此时全都喷薄而出，激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詹森的下巴脱臼，如同一滩毫无用处的软肉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海乐斯提脚，踩到了他入珠的骄傲。

“啊！”

原本昏死过去的人顷刻便扬起了撕心裂肺的张狂，他费力地握住了海乐斯的脚踝，想要拿开男人的脚，但是却于事无补。

海乐斯说他是想替他割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的。

每每来这里的新人，总是能在半夜听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那些肮脏混乱的黑暗地带，四面八方的暗处伸出无数双手将新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狰狞的恶意笑声与听不懂的兴奋骂声混合在一起，即便拼尽全力挣扎着，也终是被他们碾在脚底。

海乐斯找到言倾的第二晚就亲眼见到对面牢房里的人将一个新人活生生的弄死了，因为没有必要的保护措施和一些便宜行事的管剂，穷凶极恶的囚犯没有耐心，只是将新人当做了一个宣泄的玩具。

整整一个夜晚，海乐斯替言倾捂住了耳朵，感受着怀里的人的瑟瑟发抖，还能听到那个新人凄厉绝望的声音。

后半夜那个新人就死了，狱J把他的尸体拖出去，然后詹森关了禁闭，仅仅几个小时后他就被放出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事，在这里是常态，每天都会有人被折磨的死去，尤其是那些懦弱的人，和长的好看的人……

海乐斯承认他是自私的。

谁都好，但不能是老师！绝不可能！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听说言倾被送到斯塔夫管制中心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谁敢对老师出手，他就杀了谁！

言倾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血雾，顿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老师！老师！”

……

言倾再醒来时，便是在狱医小房间的一张铁床上。

狱医说他的额头受伤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可能这辈子都要变成一个没法控制自己言语和表情的傻子了。

言倾没有听进去，他只问海乐斯在哪里。他对这些事感到抱歉。人是断然无法忍受自己被压制的，他完全是可以帮一帮海乐斯的。

“他、他在哪儿？”

言倾神色焦急，抓了抓自己的手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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