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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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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灵气浑厚，不过一会儿魔尊的脸色便好看许多，他捂着胸口松了口气，抬头见护法眸中满是担忧，冲他安抚地笑了笑。

护法紧抿嘴唇，上前用衣袖给他擦额上未干的汗珠。

仙君乍见到他俩这么亲密，错愕地瞪大眼，忍了忍没忍住，狠狠将魔尊推到一旁。

魔尊体力还没恢复，虚弱地闷哼一声，护法连忙去扶，埋怨地看向仙君。

仙君心里有气，呲了呲牙：“放心吧，死不了。”

魔尊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没跟他斗嘴，咳了两声：“多谢。”

仙君仍旧老大不痛快，皱眉嫌弃地斜了他一眼，气呼呼摔门离开。

喧闹逐渐安静下来，可魔尊却神思不宁，那些满腔情义被利用背叛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各种情绪交织混杂让人无所适从。

他回想起苏醒后与尧衡的几个照面，愈发搞不懂他的目的，他俩的缘分早在万年前就被云霓斩断，无论前尘如何，今后再无可能。

魔尊摇了摇头，暂时将脑海里的纷乱情绪压下，抬眼看向护法。那一瞬，他只觉得满目疮痍的内心好似突然复苏，沉沉跳动了几下。

静默许久，他语气幽幽道：“我全都记起来了，我跟他的关系。”

护法嗯了一声，神色淡淡的，仿佛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知为何，魔尊很想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故意道：“要是我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呢？”

护法抬眸看了魔尊一眼，冷淡道：“尊上是魔界之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不生气？”

“生气？”护法迟疑了一下。

魔尊瞧着稀罕：“你不是讨厌尧衡吗？”

所以才会每次见到他都满身杀气。

“那是我的事。”护法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尊上喜欢，我自会对他恭敬。”

听他这么说，魔尊倒舍不得了：“你可以管我的。”

“你不会听。”护法不以为然。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魔尊胸口莫名堵得慌。当年护法就曾阻拦过他去落月河，是他一意孤行执意赴约。

说到底那场劫难是命里该有的，魔尊认了。既然都已过去，他也没想找谁的不痛快，就是有些心疼护法，心疼护法耗费心力让他复活，也心疼护法为他镇守魔界，更心疼护法身上的混沌反噬。

魔尊突然有些埋怨自己，如果他当年能好好呆在离山，又何必连累护法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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