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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栩想了想:“谢谢,帮我拿一份吧。”
于是店员又拿了一个装着蜡烛和生日帽的牛皮纸袋递给他。
进了小区,到达单元楼下,严栩突然有点紧张。他已经半年没来过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以各种表情面对他妈。在楼下吹了会儿寒冬腊月的冷风,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单元门上了楼。
已经建了三十年余年的老小区,没有电梯,他一口气上到六楼,敲开了601的门。
“咿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哟,严栩来了。”开门的是继父方建国,还不满六十岁,但因为这几年身体不好,人看起来苍白消瘦,比同龄人老上许多。
“叔叔,您好。”严栩把手里的一只礼品袋递了过去,“这是给您买的奶粉。”
“有心了有心了。”方建国嘴里应着,手却没有去接,“先进屋。”
严栩递出去的手僵了僵,把奶粉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想了想又把那只装了蜡烛的牛皮纸袋也放了上去。
方建国年轻时伤了腿没好好治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就疼痛难耐,他跛着脚走进客厅,对着厨房扬声叫道:“秋英,严栩来了。”
陆秋英擦着湿漉漉的手赶忙走了出来,看到严栩的第一句话是:“蛋糕拿了吗?”
严栩站在玄关,提起手中的蛋糕盒,扬起一个在楼下练习了多次的笑容:“拿了,还挺沉,定了多大尺寸的?”
陆秋英从严栩手中接过蛋糕盒,笑眯眯地道:“8寸的。”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蛋糕盒上边,不曾看过严栩一眼。
“妈……”严栩想问陆秋英室内拖鞋在哪儿,但见陆秋英已经转身走了,只好自己打开鞋柜找。
他妈一向爱干净,鞋子按季节、款式整理得一清二楚,最上层放的是家居鞋,中间有一双深灰色软底棉拖鞋,但严栩知道那并不是给他准备的,那是他哥严栢的拖鞋。
陆秋英和方建国在客厅因为啤酒烧鸭该放多少啤酒而争论起来,严栩踌躇一番,索性瞪掉了运动鞋,只穿着袜子进了门。
南方没有暖气,几十年的老房子也没有装地暖,只有角落的取暖器吹着微不足道的暖风。严栩两脚相叠搓了几下才适应冰凉的木地板,走进客厅。
陆秋英已经去了厨房,方建国倚在取暖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脸颊被暖风吹得油光赤红。
严栩走到沙发旁,低声叫了句“叔叔”。
方建国从电视机上收回目光,慈祥地笑笑:“坐吧,你妈还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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