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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是轻装上阵简约出行,这次的行李箱尤其重,他试着拎起来掂了掂,想到这可能就是父爱的力量。
……自从对“哥哥”这个词不能直视后,他对雪球的感情就从兄长转化为了父爱。
担心雪球对高空环境敏感,他因此舍弃了乘坐飞机。
高铁票定在二十五号,计算无误的话应该和姜导他们一同抵达云省境内。
出发当天,蔚羌交代了工作室里两位新员工一个月内的规划事项,拍了拍航空箱示意小白猫自己钻进去,拾掇起整理好的证件早早去办宠物托运手续了。
繁琐的事情落实完毕后,他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去快餐店买了第二个半价的甜筒,在候车室翘着腿打发时间。
家里人知道他要一个人出去旅游后,按照惯例在群里叮嘱起来。他爸和蔚笛只说了简单的注意安全就相继没了动静,禹文昊和他妈将啰嗦属性发挥到极致,连内衣要拿去有阳光的地方晒不能总挂在宾馆卫生间这种话都发了出来。
聊了十来分钟,禹文昊上课去了,群里只剩下蔚羌和蔚妈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向了沈听澜。
蔚妈妈对沈听澜的初印象很不错,让蔚羌在外头记得带点特产回去送给人家,还有荣奕的份也不能落下。
她叨叨絮絮地讲着交朋友的学问,不能像他爸一样愣个头脑。
指缝里多出了点潮湿黏腻感,蔚羌抬头一瞧,冰淇淋融化成了水,顺着脆皮蛋筒滑了下来。
蔚羌手忙脚乱地去掏湿巾,心里想道:云省的特产他不了解,但不知道蔚家的特产沈听澜愿不愿意要。
干脆要不然……等他这趟回去后试着表个白?
正好音乐节在十二月举办,只要沈听澜到时候答应他一起去,那么他就表白。
他可以提前买一捧玫瑰花,如果表白失败,就把花送给参演的音乐人;如果成功,就插到沈听澜家中的花瓶里。
蔚羌三两口把甜筒吃完,丢掉湿巾后排队检票去了。
蔚妈妈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复,刷了一串的老年表情包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蔚羌好笑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切出来看了眼新消息,沈听澜问他到没到车站,有没有平安上车。
蔚羌在拥挤的人潮中按下语音:“在检票口了,不用担心。”
发送后他又觉得别扭,可能沈听澜并没有担心他。
但是只要想到那一点点的可能性,他就止不住地雀跃,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沈听澜紧挨着给了回复,蔚羌转了一下耳机,听到了平稳熟悉的声音:“好,先上车,找到座位再告诉我。”
蔚羌听话照做,上车放了行礼,将轨道与远处布满爬墙虎的高墙拍成了照片,连同汇报消息一同发送。
随后,语音通话请求跳出,霸占了整个手机屏。
蔚羌下意识在第一秒就接通了。
这还是他和沈听澜第一次打电话,却让他感到比面对面交流更加紧张。
短暂的沉寂后,沈听澜先喂了声。
蔚羌慌慌张张:“啊,喂?”
沈听澜似是笑了,又好像没有。周围的声音太杂,蔚羌听得不是很清楚,他正坐在位置上,忐忑问:“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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