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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黑了，那个女孩微微侧了头，但是完全看不清脸。

我也根本不记得我有过这样一张照片。

盛怀洲已经对我放弃治疗，直接摊牌了。

「你当然不记得，去年我们一块去舟山的时候我相机里的一张废片，准备删来着，被季晨扬要走了。」

我有印象了！

去年夏天我们几个浪去了舟山，海边也就拍了个几百张照片吧。

所以谁能记得这么张黑得没眼看的图啊！

我确信选照片时我最多能在这张图上停留一秒，然后说不要。

可是，去年夏天，我就已经住进季晨扬心里了吗？

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又突然有点酸酸涩涩的。

暗恋一个人的感觉我太懂了。

像云山雾霭中独自上蹿下跳的雀鸟。

怕被知道又怕只有自己知道，不断自我怀疑和自我肯定，想鼓起勇气又怕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怕太过热情，怕不被回应。

所以我经历过的这一切心情，他也都一模一样地经历过吗？从2020到2021。

往回走的时候，盛怀洲还在我耳边碎碎念：「你们终于加上微信那天，毫不夸张地说我连烧了三把高香。

「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

我已经笑傻了。

「合租的时候他天天抢我手机看你朋友圈我也就忍了。」

哈哈哈。

「好家伙，他都买房搬家了还他妈每个周末都来骚扰我！」

哈哈哈哈。

「我寻思你一天天就发些吃喝拉撒有什么好看的。我就不懂了，你一天的轨迹过得跟小学生似的，他到底喜欢你啥？！」

我笑不出来了，狠狠瞪他：「盛怀洲你到底跟谁亲？！」

他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手里准备好的鸭舌帽扣我头上，凶巴巴地说道：「生日快乐！」

真抠，人家生日他就送一顶帽子！

我掏出小镜子照了照，不过还挺好看的，嘿嘿。

11

回到饭桌，我一脚踹开景澄，坐到了季晨扬旁边。

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我问他：「景澄跟你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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