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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五音不全。”

“那你会什么，能应景的，你说吧，通得过的，我都接受。”

“会爱你。”简简单单三个字，从方铮口中不假思索地蹦了出来。

时星远停住脚步，笑容凝在脸上，渐渐退去。有那么一刹，世界变得静止，夜风停止吹动，海水停止翻涌，两人的身影并立着站在大海边，在宝石般晶莹深邃的夜空下，两双眼睛，深深凝望。

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两人拥抱彼此。

时星远胡乱吻着人说：

“铮哥，你不会吟诗，我也不会；你不会唱歌，我可以唱给你听；我不会做饭，你可以做给我吃。即便你不想做，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叫外卖。我们之间，只要你会爱我，我也会爱你，就足够了。”

“嗯，够了。”

“往后余生，我们相守的时间，要跟我们的生命一样长。”

“我想要求比生命更长。”

“是还想要下辈子吗？”

“是。”

“你愿意一直过同样的人生？”

“可以是不同的人生，但一定要有你。”

“好啊，我也同意，下辈子还跟你在一起。”

浪潮汹涌的声音再次涌入耳蜗，两人已在海边许下爱的誓言。

风越吹越凉，方铮问道，“要回去吗？明天想不想去蹦极？”

“嗯，回去。明天我们先四处逛逛，熟悉下地形，迟点再去蹦极吧。”

两人于是往回走。走完沙滩，回到路边。时星远满脚的沙，无法穿鞋。

“怎么办？”

“我背你？”

“好。”

被人一直背到酒店门口，时星远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想把沙子都蹭到人家地毯上？”方铮从心里就没打算放他下来，而且他还有个正当理由。

时星远环顾下金碧辉煌的大堂，觉得也有些不妥，他后悔没用海水洗了脚再回来。然而也不可能再特意跑回海边去洗脚。穿过自动门进去，侍应生笑得亲切有礼，时星远将脸埋在方铮颈后，不想看人。

方铮一直把他背到房间的淋浴间里，取下莲蓬头仔仔细细帮他将脚上的沙子都洗净了，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浴缸装在靠窗的位置，时星远坐进去，才发现，整面墙的窗对着海，一眼望去，是深邃的海面与静谧的夜空。

方铮坐在时星远身后，将他身子搂在怀中。时星远伸手在窗台上，仿佛要将漫天繁星都收拢在自己手心。月光斜斜地洒进来，流淌在微温的水面上，盛满在他漆黑的睫羽。

“铮哥，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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