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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刷牙。”

“我刷过了，你没回来我就刷好了。”

“牙刷还是干的。”

方铮刚去洗手，习惯性地检查了下时星远的牙刷。

“我用的你那支。”

“我那支也是干的，我早起也没刷牙。”

“我不信。”

方铮绝不可能不刷牙不洗脸就出门的，时星远的判断没错。但他的话却又更加暴露了他并没刷牙的事实。

“我，等等，哎，你到底是相信牙刷还是相信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竟然信任还比不过一只牙刷么！”时星远一面被人搂着腰往浴室拖，一面抱怨。

在洗漱台前站定，被人交了只点好牙膏的牙刷在手里，才停嘴，不情不愿地将牙刷杵在嘴里上下左右地刷起来。方铮靠在洗手台旁看着他刷牙，像个监工。

他穿着件浅蓝的衬衫，下摆塞在灰色长裤里，身形流畅优雅，精致立体的脸庞被衬得利索干练，唇间勾起些浅浅笑意，将浑身的清冷之气又冲淡了几分。

时星远放下手中的漱口杯，将自己的嘴凑近去，

“看吧看吧，刷干净了没。”

方铮迎上他的唇，做了一番深入的检查，很给面子地评价：“洁净度五分，可以吃早餐了。”

“哦，你不给我吃就不能吃，你叫我吃我就吃，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要怎样？”

“要喂才吃。”

吃包子这样简单的事情也不肯自己动手，方铮也是拿他没招。从厨房里取来了碗筷，醋，辣椒酱，帮他调好配料，夹起只包子，蘸好酱，送到人嘴边，

“吃吧，我的小宝贝。”

时星远正咬着吸管喝豆浆，听了这话，差点喷一嘴。方铮扯了纸巾帮他擦一擦，

“好好吃。”

“那你别逗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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