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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柯熠辞愈发睡不着,他收藏了歌单,拨通视频电话。
温翎点下接通,看到柯熠辞盖着毯子躺在车里,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看看你在做什么。”柯熠辞说,他调整平躺的姿势,脑袋放在靠枕上,拖长声音,“真希望一下子到下周二啊。”
温翎浑身笼罩在暖洋洋的阳光里,他把镜头转向生机勃勃的满天星,炫耀地说:“看。”
“呦,它还活着。”柯熠辞稀奇地说。
温翎将镜头转回自己,鼓了鼓腮帮子,说:“它,一直活,着。”
“反正大家都是活到死。”柯熠辞忍不住欺负小朋友,“植物也一样。”
温翎哼了一声,将手机立在窗沿上,拿起小花铲继续在花盆里左捣捣右戳戳。
“它都快被你戳死了哥。”温瑞雪趴在沙发上方对温翎说。
手机里传出一声轻笑,柯熠辞闭上眼睛,听着温翎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放松地陷入浅眠,连温翎什么时候关掉视频通话都不知道。
温翎悄悄关掉手机,他似乎找到了一条能让柯熠辞睡着的路径,不过需要多次验证是否真的有效。
“我好想出去玩啊——”温瑞雪躺在沙发上虚弱地嚎叫,“打游戏打得我要吐了。”
温翎也闲得浑身难受,他拿出平板,仔细查看温瑞雪发来的亲生母亲的朋友圈,手执电容笔在截图上做笔记,总结需要查证的问题。
这位母亲名字里带个“慧”字,有一个上初中的儿子,她没有工作,生活以务农和带孩子为中心,经常骄傲于儿子的好成绩。她的丈夫是位开大车的司机,去全国各地拉货,最远跑到过新疆阿勒泰。无论去哪出差,丈夫回来总会给她带小礼物,即使是一朵鲜花,都会让她高兴得发朋友圈炫耀一番。
她看起来只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全职主妇,为什么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才费尽心思地寻找亲生女儿呢?
温翎合上平板电脑,叹一口气,对这对陌生夫妻的敌意减淡些许。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或许也有难言的苦衷。
23 开学日
上午十点,温翎蹲在箱子前清点行李,他其实没什么可拿的,三件T恤、两条裤子、牙刷漱口杯洗面奶、几本画册和两个充电器。温瑞雪的东西比较多,不仅塞满了自己的二十寸行李箱,还占据了温翎的小半个箱子。她和温翎不同,温翎走读,她住学校宿舍,生活必需品一大堆,加上她买的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比如一盆吹唢呐的向日葵玩偶。
“怎么就开学了。”两天前还在抱怨无聊的温瑞雪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无精打采地收拾行李,“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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