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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苦笑了声,“陛下息怒。”
“息怒。”霄寒澈从桌前走出,踱步到叶知秋面前,他面露讥讽,“你们还知道朕才是陛下啊。秦将军,秦战,呵。”
“他在外领兵打仗,用的一兵一卒是朕的,粮草是朕的,征战的土地也是朕的!”
似是气得急了,见叶知秋仍低头沉默的样子,霄寒澈单手前伸,捏住这人的下巴,让叶知秋再维持不住低头的姿势,被霄寒澈牵着,直直撞进一双带着怒火的眸子。
就见霄寒澈面色狠戾,一字一句道:“爱卿告诉朕,为何这边疆数万里,所有的将士都只听令于那秦家!”
叶知秋在这凛然的怒意中,恍惚不知作何表情。
他终于知道霄寒澈为何如此针对秦战了。
秦家开国之功,霄寒澈又是新君继位,边疆重地,数万将士,即使霄寒澈已有意培养,但多数仍是敬重秦家更甚当今君王。
如此,若是秦家要反,霄寒澈便似拔了牙的老虎,即使京中治理的如何昌盛繁华,只要秦家一日掌握兵权,便让霄寒澈永远也无法安宁,
只是逼迫秦战娶妻,虽是想断了秦家继续壮大的机会,但夹在其中的秦战,又何其不幸。
叶知秋轻叹一声,他想到这个世界原本的进程中,即使天道不眷他霄寒澈,大权不在他霄寒澈,人心不向他霄寒澈,他却仍然能在逆境中劈出一条道路,将秦战逼到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无论霄寒澈此人的品性如何,都担得起“枭雄”二字。
叶知秋却是不知,他此时被迫抬首,目光恍然间露出一缕忧思,那双潋滟的丹凤眼中水光未退,衬着眼尾的泪痣,竟似要留下泪来。
被霄寒澈捏住的地方已经微微泛了红,也因此,在白瓷般的肤色上极其显眼。苍白的嘴唇轻颤着,毫无血色,让霄寒澈不禁伸出拇指,重重压上这人的下唇,逼出了一丝红润,却让叶知秋本就美极的面孔,添了几分艳丽。
霄寒澈不禁想,若是这等的美色,陷入朦胧的醉意,又是何等诱人的光景?
霄寒澈眸色加深,他本就心绪不佳,想借酒消愁,如今,美人在侧,又何须独酌?这般突兀的想法在脑海中荡了一圈,顺着心意道:“爱卿,今夜,不若陪朕畅饮一番。”
叶知秋为难的皱眉,“陛下,臣不擅饮酒。”他抬眼看向霄寒澈,眸中便不自觉带了几分告饶的软意。
霄寒澈喉结滚动,“无妨,爱卿若醉了,殿前失礼,朕今日也宽恕你。”
“怎么,爱卿不愿?”
叶知秋怔了下, “臣……”他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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