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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战痛苦到了极致，已经麻木，“这就是霄寒澈出为了逼我交出虎符，所干的好事！”

“是……霄寒澈做的。”叶知秋喃喃道，仅仅因为无端的猜忌，对秦家下了杀手，甚至残忍到连幼童也不放过。

那些和霄寒澈相处的场景从他眼前闪过，那个在山顶独立的霄寒澈，在灯会上同他一起放河灯的霄寒澈，会因为噩梦惊醒的霄寒澈。

真的会是他吗？

接下来秦战的话，更是让叶知秋产生了强烈的违和，“霄寒澈，他先是囚禁了我秦家上下，几次三番来信要我交出虎符！我不过耽误了短短数日，霄寒澈竟是已将我的家人杀了个干净！”

“不可能。”叶知秋下意识的反驳。

秦战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他的力量带倒在地，发出“砰”的巨响，“怎么不可能！我与霄寒澈不共戴天！哪怕是造反，我也要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让他后悔对我秦家所做的一切！”

这还是第一次，叶知秋在秦战身上看到如此浓烈的恨意，他被那股彻骨的恨意惊的恍然失措，“造反……秦战，你疯了。”

“我疯了？哈哈哈哈。”秦战蓦地的捂脸大笑，那笑声由高到低，又渐渐停了下，“对，我疯了。”

秦战面无表情，“在我得知爹娘的死讯后，在我看到秦恕的头颅后，你让我怎么不疯？”

秦战从叶知秋手上拿过虎符，他看着叶知秋，眼底却是一片令叶知秋陌生的冰冷，“叶兄，大燕要乱了。”

那股冷意和恨意交织的眼神，令叶知秋浑身如坠冰窟，他仍是不愿相信，伸手拦住秦战，“等等！秦战，不要冲动！“

叶知秋忍不住质疑道：“秦战，那头颅真的是秦恕吗？秦老将军和秦老夫人真的……都死了吗？”

秦战离开的脚步顿了下，出口的声音绝望：“我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秦恕的尸体，我怎么可能认错啊。”

不，叶知秋看着秦恕死不瞑目的脑袋，这一切都太古怪了。

自十日前开始，一封接着一封逼迫秦战交出虎符的来信，没有得到回应后迅速杀了秦战家人的动作。

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是……在逼秦战造反一样。

一旦秦战起兵，先是秦家的死，接下来是就会是候卿卿的死，霄寒澈的死，穆棱的死，原本世界的进程会再次上演。

天道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挥，便将一切拨回了原有的轨迹。

他想拦住秦战，却被那人甩了开。

叶知秋急道：“秦战，你听我说，穆棱是被霄寒澈派来边陲盗取虎符，若是霄寒澈真的企图通过你的家人威胁而得到虎符，为何又要多此一举的派穆棱前来？”

然而秦战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麻木的死寂，“叶兄，我的家人不在了，我想要报仇。”

“你不要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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