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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已经放假,我不知道别的同学有什么议论,我只是跟张晓青聊了这些事。
张晓青说:“没准她被人贩子卖到山沟里了。”
我狠狠地说:“最好是卖给老光棍当老婆了。”
说出这样的话,我不觉得有些吃惊,什么时候我竟也变得如此刻薄歹毒了?我原本非常善良,小时候养了一只猫,它受伤了,我都会为它流泪;看到路边的流浪汉,我都会给予帮助,现在却诅咒我的同班同学让人贩子卖到深山老林里给光棍当老婆。我的这种恶意绝不是天生的,完全是因环境逼迫带给我的。
张晓青又说:“这下好了,你可以与谢成正大光明地接触了。”
“看你说的,好像我过去与他偷偷摸摸地接触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再也不必在乎薛娜了。”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薛娜对我的仇恨原因。在这个年龄段所谓的爱,很朦胧,很不切实际,可又是那么固执,你想斩断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我对谢成的爱,因薛娜的干预还没达到要死要活的程度。正因如此,放假后,我们彼此没有联系。我始终觉得薛娜的失踪与谢成有关,但我不能表现得过于热情主动,因为我怕连累了他。
到了新学年,还是没有薛娜的消息。有人说她可能死了,也有人说可能被人贩子卖了,这些都是别人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一切只能留给时间。谢成还是那样一脸阳光,该说就说,该笑就笑,打起球来,还是像风一样满场飞奔,看着他很好,我便安心了。他见了我,只字不提薛娜,我也如此。
薛娜似乎成了我和谢成之间讳莫如深的话题。其实,我想接近他,多跟他聊一聊,哪怕不聊,两个人一起走走也好,但我又怕被其他同学看到,会怀疑薛娜的失踪跟我们有关。
之前我说过,自薛娜在小巷中凌辱了我后,上课时我老走神儿,动不动就想起那一幕,有时晚上做梦也会被惊醒,瑟瑟发抖,感到十分恐惧。我以为没了薛娜,我会慢慢好起来,可事情的发展并非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这种恐惧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也没彻底好转,而我的学习成绩自然下滑了不少,高考落榜也就成了必然,这是我的宿命,我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谢成考上了省医学院,他走之前,我以为他会向我告别,可他一直没有找我,我也不想自讨无趣。我和他,似乎注定了有悬念,无故事。我们就像两条不同的平行线,在高中交叉后又各走各的,从此渐行渐远。
薛娜的失踪终于成了一个谜,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她几乎被人淡忘了,偶尔想起,觉得就像一个噩梦。
有一次,我去菜市场去买肉,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婶正抡着斧子剁猪头,我喊了两声要买肉,她头也不回地说:“自己挑,挑好了告诉我。”我挑好肉,她才转过身来。过完称付款时,胖大婶对我傻傻地笑,我被她笑得浑身发毛,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当年和薛娜一起扒我衣服的胖丫头许兰兰。
高中毕业后,我一直没有见过她,没想到十多年后再相见,她竟然变成了胖大婶。我问:“你的朋友薛娜找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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