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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思念
元宵猜得没错,程铎打来的未接电话在通话记录里特别显眼。
“祖宗,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下次是不是得往你身上装个GPS,不然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再不回电话我得去你家闹了。”程铎在电话那头抱怨。
“别吵吵了,指不定明天你真得上我家要人去。”元宵说。
程铎安静了一下,问:“怎么个意思?”
“我回来跟你说吧。”
元宵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程铎说了,听到老元因为他俩在一起的事进了医院,程铎的眉毛皱成“川”字,想到了自己当时跟家里坦白时他爸妈的态度。
难办。
“你怎么想的?”程铎问。
“这段时间先顺着老元来吧,他高血压,不能太刺激他。倒是你,我可能要回元家去住一阵儿,你别不高兴啊。”元宵说。
程铎抱住他,“你可真够操心的,这时候就别顾着我了,只要你别反悔,别不要我就行。”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元宵被他哀怨的语气逗笑了,伸手回抱他,“我都忘了问,你家里知道你喜欢男人这事儿吗?”
“早知道了,哥早八百年前就把路给你铺平了。”程铎揉揉元宵脑袋。
“啧,那不得给我铎哥磕一个?”元宵作势要磕头。
程铎赶紧捞住他,“不急,等领证那天咱俩对着磕一个。”
“你跟我这儿画大饼呢?上哪领证去?”元宵笑着看他,
“那还不简单,哥亲手给你画。”程铎掐着人下巴亲了一口。
“看,画大饼石锤了。”元宵点了点程铎的鼻尖。
两个人又抱在一起笑。
要说情况有多乐观倒也没有,但跟程爸僵持了这么多年,突破还是有的。
至少上次回家,程爸提到说:“不管喜欢什么样的,总得找一个吧。”
算是让步了,现在比较难办的是老元。
元宵对老元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果然第二天元宵就被老元,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叫回去了。
他给老元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他回到元家。
老元没有再主动提起过元宵和程铎的事,没说不同意,但是俩人想正大光明见个面就是不行。
可他毕竟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能把人留在眼前看着,再加上元宵跟老元坦白了自己在学习陶艺的事情。已经有了出柜这件大事在前,老元对学陶艺的态度就显得平平了,“你愿意学就学呗,反正老子管不住你就是了。”
借着这个由头,出门不成问题。
不论是出去见程铎,还是真的找师傅,一贯都说学陶艺去。
兴许也是上次在医院,元宵头一次表达了,对老元掌控他人生的不满,让老元对学陶艺的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支持。
下午和程铎约好了,一起去看谢文意的画展,元宵收拾好自己跟老元打了声招呼。
“今天玩泥巴怎么穿得这么正式?”老元叫住他。
“哦,今天我师傅有朋友会过来,让我穿得像样点。”元宵开始胡诌,“你说都是些陶艺界的前辈,我再跟之前一样穿着背心裤衩就去了,不是太给我师傅丢份了吗?不说了,时间来不及了。”
丢下话匆匆跑走,开着车停在了兰庭大门口的空地。
他往小区里望望,一眼就看到坐保安亭里吹空调的程铎,元宵冲他喊了句,“帅哥,上哪儿啊?”
程铎朝着车走过来,前两天忙着没时间见面,一上车先抓着人在脑门儿上亲了几口。
“嘛呢?”元宵朝保安亭努努嘴,意思是人家看着他俩,示意他收敛点。
“没,”程铎右手摩挲着元宵的侧颈,特别认真地说:“就这两天特别想你。”
元宵愣了下,铺天盖地的内疚感。
“不看展了,回去,跟老元摊牌。”元宵叹了口气。
“你哄我呢?”程铎看了他一会儿,辨别元宵眼里的意思,笑了,“好了,我没跟你诉委屈,真就是想你了。你内疚个什么劲?”
“是我没处理好。”元宵说。
“再说一句我揍你了。”程铎捏了捏元宵的脸,“说句想你还给你弄得这么丧,那我罪过大了。行了,笑一个,咱们看展去。”
展是谢文意专门跑回玶城来办的个人画展,他俩以及师傅他们都收到了邀请。
地点就在玶城城中心的一个美术馆里。
美术馆挺大,上下两层楼由中间的木质步梯衔接,楼上以黑白两色为主,楼下的背景色纯是白色,一眼望去,上下楼的画作风格迥然,一个闹腾,一个静谧。
元宵终于见到了谢文意。
人如其名,文艺青年。留着一头提到艺术家就会联想到的中长发,还烫着卷。
瘦高,这是元宵对他的第一印象。
好看,这是元宵对他的第二印象。
走近些会发现谢文意的五官锐利精致,是带着攻击性的好看。
他正和人交代什么,神情认真专注,说完抬头看见了他们俩,笑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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