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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大气粗，比不了。

午饭的时候轲奈还纠结了一会儿，在想到底是要临幸哪一家烤肉馆，但他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呢，那边江杳已经抬脚进了中学附近的小餐馆——牛肉板面。

轲奈只好赶紧跟上去，顺便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久没有露出自己富二代的气质了，不然江杳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地方？

江杳进店后直接坐在了门口，点了一碗八元的板面便开始气定神闲等着，轲奈也只好坐在江杳对面，点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我中学的时候，学校附近都是这种小吃店，什么‘大众盒饭’‘清真面馆’‘牛肉板面’，里面的饭也就是五六块钱一份，份大量足，足够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小伙吃了。”江杳抽出筷子盒里的两双一次性餐筷，撕开塑料薄膜放在两人面前。

这还是江杳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轲奈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即使是这么便宜，我也只敢在中午吃上一顿，因为中午吃不饱会饿，晚上睡着了可以忍忍。那时候我每天除了学习、打零工之外，最担心的就是生病，因为一旦生病，我没有多余的钱去医院，只能硬扛着。”

轲奈沉默着听他倾诉，江杳的过去就这么平静的对自己掀开了一个角。或许江杳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对于轲奈，他正在一点点卸下心防，虽然抗拒，但总是动作上抗拒居多。

轲奈还记得，许辰星曾经对自己说过，江杳一方面渴望关爱，却又在毫不留情地拒绝着别人的接近，这种人只能够远远在一侧对他撒点火星。可是现在呢，抱都抱了亲也亲了，火苗都已经窜上了他的后脖颈了，江杳也并没有摆出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顶多是恼羞成怒。

轲奈相信，如果江杳真的反感，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离开轲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和气气对自己说这些话。

这个认知让轲奈欢呼雀跃。

“你家……”

“家里人是有给打钱的，可是当时年轻气盛，不想要他们施舍一般的钱，硬生生凭借着少年的一点志气坚持下来了。”

江杳在笑，很平静，也不知有没有对过去真正释怀。他并没有解释会出现这一切的原因，轲奈也不想去问，等时机到了，江杳会说的。

“再后来，我在武胜认识了老板娘一家，当时武胜还是大学城附近有名的道馆，他们对我很好，打零工的工资给的也是最高的，让我的生活总算是有点学生的样子。高三下学期，我误打误撞走进了Truth，遇到了成叔，这才真正进到了这个圈子，见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糜烂和放纵。”

江杳说：“你看，这么多年，我才真正走进这个圈子。你确定要走一次吗？”

轲奈却想：这么长时间……原来杳哥当初跟家里人决裂，是因为出柜么？

他突然笑出声，眼睛里是温柔又眷恋的神色，道：“不啊。”

“我和你当时不一样，我有你啊。”

江杳放在腿上的手倏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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