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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奈的声线已经含混不轻，浑身的力道仿佛随着怒吼卸掉了一般，最后任凭江杳压着他，几近哽咽。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我对着那一瓶Rush和安眠药是什么心情？我亲爱的男朋友！和我的第一夜居然需要用药！还把我用安眠药迷晕到了第二天中午！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我第二天睁开眼满心欢喜去抱人抱了个空、连一个衣服扣子都没给我留下是他妈的什么操/蛋心情吗？我还像一个傻/逼似的到处找你，生怕你昨晚第一次会发烧！我他妈的……还在那不好意思……”

江杳眼前一片模糊，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拥住轲奈，仿佛要把他捏碎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对不起奈子。我错了。”

“这些问题，当初21岁的江杳不懂，现在27岁的江杳懂了。”

“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87久违

轲奈把自己埋在纯白的被子里阻塞住将要抑制不住的哽咽，可是一些细碎的呜咽声还是透过层层的阻碍跑出来，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子，在江杳的心口上划开一刀，密密实实地疼，疼到抽搐疼到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轲奈哑着嗓子轻声道：“江杳，就算当初是我们太小不成熟，那两年的兵役结束时呢，你为什么没回来？”

轲奈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重哀伤，他等了两年，结果等来了江杳的不知所踪。

江杳起身，坐在他身旁一侧。

“兵役期结束的时候有一场大规模的实战练兵，我们被带到了国防边界演习，却不想遇到了跨国走私的持木仓歹徒。连队紧急下命令撤退，我身为狙击手，隐藏的地点比较深，没能来得及撤退，被迫加入了前来支援的特种兵和歹徒的混战。那是我第一次sha人。”

“后来我被流弹击中腹部，被他们捡去特种大队养了几天的伤。再后来，我成了特种大队的狙击手之一。这是国家的安排，我是一个兵，不得不服从。”

轲奈此时沉默着坐起身。

“所以……你这样是故意让我心疼吗？”

江杳喃喃道：“那我成功了吗？”

轲奈没回答，起身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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