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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钰听懵了,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厉重景挑着眉,语气不急不缓却又格外笃定:“这钱算是我借卿卿的,既然是你爸用了,那我就问你们讨要吧。”
时钰脸色变得极差,难堪道:“你们都在一起了,这还算借吗?”
厉重景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俩又没结婚,凭什么不能要回来?”
“趁你现在在这儿,赶紧地写个欠条。”他边说着,边打开提着的袋子,认真的模样把时钰吓得够呛。
他哪里还得起这么多,把他卖了都不值:“这、这是你借给时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再瞥了眼楣晗,他咬咬牙,逃荒似的头也不回地溜出去了。本也没抱多大希望骗到钱,要是这个男人真计较起来,逼着他带时逢年来签欠条,那他们家还到死也还不清啊。
时钰一离开,病房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些,时卿舒了口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本以为时钰还是有点良心的,可照这架势来看,不过是虚假一面罢了,也对,那样的父母怎么会生出真心待人的儿子,倒是他想多了。
解决完时钰,只剩下楣晗的事了,时卿望了眼身形单薄的母亲,心还是忍不住软了软:“妈。”
楣晗回神,抬头看向他,眼圈有些发红,她来回扫视时卿和厉重景,抖着嘴唇哽咽:“我、我不知道那笔钱是借的。”
厉重景知道时卿的性子,赶忙抢在他安慰之前开口:“除了借和贷款,还有什么办法能凑这么多啊,您当卿卿多有本事,靠卖花创业成功?”
男人明明含着笑,眼底却蓄藏着冷意,薄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声音沉郁:“他不过才二十三岁,您太高估他了。”
如果这不是时卿的母亲,厉重景大概会让她见识下自己的毒舌功力,此刻他已经很含蓄了,但楣晗还是瞬间白了脸,嘴唇翕动半刻也解释不出一句话。
时卿听出厉重景的言外之意,他目光不明地瞥了眼男人,对方接收到他的视线,只无辜地耸耸肩,似乎觉得自己的做法无误。
的确是没错……
一个字都没说错,甚至说出了时卿的心里话,他知道厉重景是心疼自己,也想让母亲清醒些,便没开口反驳。
楣晗红着眼,浊泪要落不落的:“卿卿……妈对不起你。”
时卿突然想起厉重景的那句话“我不想要对不起,我想被对得起”,十分符合此场景,但见楣晗这样,他着实说不出口,只闷声一句:“没什么,你别哭。”
厉重景捏了捏眉心,时卿母亲一哭,显得自己欺负人似的,他有点怕青年生气,暗搓搓地瞄了眼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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