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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扬这时也终于注意到了于琛，也顾不上和流浪汉吵架了，他缓缓起身将帽子压了压挡住了自己的脸，声音有些沉沉的与方才和流浪汉吵架时全然不同。

“你怎么来了。”

于琛打量了他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反而从包里摸出先前在网吧门口买的烟和打火机丢给了段扬。

“吹会儿风？”

段扬接过烟和打火机，愣了两秒才点了点头。

他还没迈开脚步，就听见那流浪汉在后面喊了一句：“小娃！垫子让你喽！拿根烟给我耍哈。”

段扬摇了摇头，从烟盒中抽出三根烟走过去递给了流浪汉，甚至还十分贴心的给他点上了。

只是段扬嘴里不忘损他：“老头，你以后还是别那么贱嗖嗖的，遇到脾气不好的，就你这窝囊样，要遭揍。”说着他比了个拳头的姿势。

流浪汉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晓得喽！晓得喽！你娃儿快点走喽。”

段扬摇了摇头，没有再搭理流浪汉，跟着于琛缓缓的走出了桥洞。

他熟练的点了一支烟递给了于琛，又自己刁了一支。

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沿着江边走得都快看不见那桥洞了于琛才率先开口：“怎么不回公寓？”

“没钱，太远了，爬不回去。”段扬给出的理由十分简单，这倒是提醒了于琛，段氏大楼离于琛的公寓确实有一段距离，光靠走恐怕得要两个小时。

倒是这桥洞，离段氏大楼不过十几分钟的距离。

段扬抽完一根，紧接着又点了一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于琛闭口不提自己去焦急的找了十几所网吧的事情，只是平静的说了一个故事：“以前我家小猫跑丢的时候就是喜欢找个有安全感的小角落缩起来，所以我猜你也差不多。”

他勾唇一笑，目光炯炯的看着段扬。

段扬注视着于琛的眼睛看了两三秒才挪开视线，他将烟头掐灭又将头上的帽子摘下薅了一下头发：“你家里没养猫。”

于琛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猫哪有人能活，去年冬天的时候走了，活了十五年...也算是猫中长寿的了。”

“那你头像...？”段扬忽然想起之前加于琛微信的时候于琛的头像分明是他养的猫来着。

“舍不得换。”

“....嗯”

沉默了一会儿后，于琛才又缓缓开口询问：“要是我不来找你，你打算干吗？”

段扬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怪阴沉的，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但他还是看了好久：“不知道...可能就流浪吧。”

于琛一楞，没想到段扬给的是这个答案：“比赛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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