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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遥遥无期的冷战

"真脏"左晓晓如此评价穆景天浪荡公子哥岁月里的荒唐行径。面对虚弱的妻子，穆景天无力反驳。这两个字，化作一道鸿沟，横亘在两人中间，一边是面如白纸、闭目流泪的妻子；一边是心中痛苦呐喊的丈夫，纵然自己之前有千般不对，这两个未免也用得太重了些，她看来是忘了，对于这个失去的孩子，自己何尝不是爱到骨子里，何尝不是痛彻心扉。

用管家的话说，接下来的日子，这座别墅里的帮佣，都活在一种必须得小心翼翼的氛围下，生怕自己不适宜的举动，打碎这对夫妻之间的安静，爆发出刺耳的声音。少奶奶的身体逐渐好转，脸上的表情却和多日以来明媚的阳光，形成反差，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乌云，偶尔会落下几滴雨。少爷最近只出现过几次，据说是忙着和中东石油巨头谈判的事情，忙得无暇顾及家里。即使回来，也不是第一时间冲入少奶奶的房间，而是在房门口徘徊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再出来。

而在曾庆司眼中，穆景天回到了当初还没有结识左晓晓的状态，每天在公司大小事务间打转，成了永不停歇的陀螺，忘记了新婚燕尔这四个字，有时甚至三过家门而不入。连带着中东的石油生意，他都亲自出马。只有穆景天自己知道，这种敬业背后，更多的是用忙碌填补内心的缺口，让自己不再多想那两个字，不再多想左晓晓。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穆景天总希望能像以前一样，拥她入怀，闻着她的发香入眠。已经有多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穆景天不是没有努力过，每次试图从背后拥住她，她都刻意僵直身体，成了一把冰冷的铁尺，衡量出她的疏离和排斥。为了缓和关系，穆景天甚至咨询了百度和知名情感专家，软件和专家观念一致，这阶段，应该保持距离，让时间治愈一切。只是这逝去的一分一秒，都把自己置于火上煎烤。这种负面情绪，殃及了万尼亚，每次见到这个孩子，穆景天都是一副冰块脸。既想要见到儿子，见到他又想到左晓晓，时而亲切，时而暴怒，这两种心绪切换间，穆景天觉着自己都快变tai了。

两瓶1947年的白马下肚，穆景天的脸，逐渐蒙上了一层胭脂。走路也出现了街舞范儿，跌跌撞撞，差点儿在中东街头来了个地板动作。酒精能把人的悲伤和快乐放大，也能让人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穆景天决定，现在、此刻，就要搭乘私人飞机回去，回到左晓晓身边，紧紧抱着她，深深吻着她，一解相思之苦。

多日的休整让左晓晓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血色，精神也比往日好了许多。一个人躺在硕大的床上，明明没有风吹入房内，怎么会觉得冷呢。左晓晓起身，想要去确认一番窗户是否都完全关闭，却看到了窗户外，有个黑影拉开窗户，像一堵墙，一下子朝自己娇小的身躯倒来，是穆景天，他不是在中东吗？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穆景天身上积攒的浓烈酒气，让左晓晓确认，他是喝醉了，且是酩酊大醉的那种。"穆景天，你这是怎么了？"左晓晓印象中，从未见过喝醉的穆景天，难道是中东的生意出了问题，不免担心起来。

"晓晓，对不起，孩子没了，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原谅我？"穆景天瞬间成了做错事的孩童，一遍遍祈求着大人的原谅。这样的道歉，捏住了左晓晓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原本生硬的语气也柔了下来，"我们先不说这个，我扶你去床上，先休息，好吗？"

左晓晓，吃力地扶着穆景天来到床边，却被穆景天推倒在床上。他用两只大手，握紧左晓晓的双手，举过左晓晓的头顶，用力地压在床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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