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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寻医
为了给穆景天续命，穆家动用了一切力量，但就算是全球顶级的癌症专家，得出的结论依旧是，胃癌晚期，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仍可一试，最好的结果是活满三年。
看着坐着私人飞机来往的穆景天，何佳玲能做的，只有坐在他身边，牢牢握住他的手 。这个男人在疾病面前并没有一丝畏惧，只是疾病已经让他原本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骨感，他原本的肌肉也开始缩水 。但他依旧帅气，透着病态。
穆景天目前已经接受了两次化疗，虽然未出现脱发现象，但每次做完后，虽能忍受住过程的疼痛，却抵不住呕吐时的绝望。但他告诉自己，必须坚持 ，在弄清楚左晓晓生死真相前，他必须活下去 。
唯一让穆家老两口感到一丝安慰的，是小虎很快和他们热络起来，这是血浓于水的定律。看着一大一小两孙子，穆太太想着万一穆景天真的被病魔打败，这两小子.....穆太太不敢再想下去，她每天都在为儿子祈祷，祈祷他康复的那天。穆太太本想时刻陪在儿子身边，她不想再错过他的一分一秒，但看到两个孙子，她明白自己有更多的责任，照顾好他们，目前是作为母亲，对儿子最好的交代。
是夜，在私人飞机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的穆景天 ，突然被疼痛叫醒 。何佳玲赶紧叫来私人医生 ，一针止痛剂下去 ，穆景天才慢慢缓过来 。
何佳玲接通癌症博士麦克博士的视频电话 ，麦克博士了解穆景天的情况后 ，表情凝重 ，但他并不想说一些无用的话 ，“看来 ，我们的治疗效果并不尽如人意 ，希望明天化疗之后 ，穆先生的病情能有所好转 。如果还是出现频繁剧痛，我们无能为力了 。”
“什么叫无能为力？”何佳玲激动起来 ，她恨透了这种绝望的感觉 。这是种她想控制却无力控制的局面 。
“就是说 ，化疗治疗并无效果。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
“抱歉 ，博士 ，我刚才太激动了 。”
博士耸耸肩，表示理解 。
何佳玲挂断视频后 ，对着穆景天硬挤出一个笑容 ，她摩挲着穆景天冰冷的手背 ，“放心 ，没事的 ，我们会有办法的 。”
“没事 ，”穆景天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精神 ，但依旧充满无力感 ，“佳玲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
这阶段 ，穆氏集团的生意开始交接给穆景翔 ，临危受命的他 ，背后有穆智鸿坐镇 ，慢慢开始对公司业务上手 。在这种情况下 ，何佳玲虽然有更多时间陪伴穆景天 ，但属于她的那部分工作 ，她依旧在亲力亲为 。纵使有强大的内心 ，她依旧瘦了一圈 。
何佳玲紧紧握住穆景天的手 ，她想用自己的体温焐暖他 ，她把脸贴在他的手背 ，一滴眼泪还是没忍住 ，滴在了手背上 。“只要你能好起来 ，我什么都愿意做 。”
“佳玲 ，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穆景天开始气若游丝 。
“不会 ，我保证 ，你会好起来的 。”何佳玲不容许穆景天丧失斗志 。
“我是说 ，我不能陪你一辈子了 。”穆景天微微一笑 ，摸了摸何佳玲瘦削的脸庞 ，“有件事情 ，我想请你帮忙 。”
“什么事？”何佳玲知道穆景天还是放不下左晓晓 ，她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 ，让丈夫想着别的女人 ，但她更不想穆景天留有遗憾 。
“我想知道安右恩到底是不是左晓晓。”
“如果是呢？”
"我想再见她一面 ，我想听她说清楚 。”穆景天眼角的泪水 ，不想再挣扎 ，最后流了下来 。
何佳玲不忍心看到穆景天无助的模样 ，她站起来 ，轻轻擦掉他的泪痕 ，柔声道 ，“我答应你 ，你放心 。现在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好不好 ？闭上眼睛 ，休息一会儿 ，马上飞机就落地了 。”
穆景天无力地闭上眼睛 ，手在何佳玲手中紧了紧 ，仿佛在说 ，谢谢你 。
第三次化疗结果依旧差强人意 ，连博士也不再相信有奇迹 。无菌舱里的穆景天成了一盏暴露在狂风中的油灯 ，何佳玲想上前护好这盏灯 ，又怕自己用力过猛 ，这盏灯就这么熄灭了 。
“佳玲 ，你能陪我出去晒晒太阳吗？"阳光照进病床 ，沐浴阳光中的穆景天 ，让何佳玲想起《闪电奇迹》中的男主角 ，讽刺的是 ，这部电影 ，还是大学里和穆景天一起看的 。此刻的他，就和男主角一样煞白 。
何佳玲轻轻推着穆景天的轮椅 ，心里感慨 ，今天的太阳真是分外好 ，都说太阳光能杀菌 ，她真希望 ，这份耀眼能杀光穆景天体内所有的病菌 。
何佳玲将穆景天推到草地上 ，找到了有遮阳的位置 ，站定后 ，她蹲了下来 ，把脸靠在穆景天的手里 。
"佳玲 ，我不想再化疗了 。"何佳玲并不惊讶于穆景天的决定 ，实际上她也不想让穆景天再这么痛苦 。
“嗯 ，我陪你出去走走看看 ，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
“走之前 ，我想见见她 。”
“你放心 ，我已经派人在查了 。我会尽快让你见到她的 。”
“好的。”穆景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很小 ，这让何佳玲心中一沉，她赶紧抬头望向穆景天 。
穆景天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耷拉下来 ，紧闭双眸 ，成了一尊不动的雕像 。
何佳玲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她右手颤抖着探向穆景天的鼻孔处 ，还好 ，他还在呼吸 ，何佳玲紧绷的神经暂时松了松弦 。他只是睡着了 ，何佳玲你不要害怕 ，他还活着 ，还有希望 。何佳玲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但依旧失声痛哭起来 ，她发现这一刻她无法再坚强 ，她刚刚真的害怕穆景天就这么死掉 。比起占有他 ，她更希望能够在他最后的时间里百分之百成全他 。
根据登机记录显示 ，左晓晓已经飞往苄北 ，但苄北这么大 ，即使何佳玲派出了足够的人手 ，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左晓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此刻左晓晓正跟着尼骆秘密，帮阿瓦医生秘密整治着病情 。
当左晓晓和尼骆见到阿瓦时，昔日玉树临风的阿瓦 ，早已瘦得不成人形 ，只是无力地躺在床上 ，身上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左晓晓和尼骆不敢相信，眼前人是阿瓦 ，直到他开口 ，尼骆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
“师兄 ，你已经认不得我了吗？”这几个字能说出口 ，阿瓦已经用尽力气 ，他开始咳嗽不止 ，当他看到左晓晓时，眼睛里突然有了光 ，他咳得更厉害了 ，颤抖着声音 ，道“是你 ，阿茹 ，你来看我了 。“
左晓晓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尼骆。尼骆叹了口气 ，“阿茹是我们师妹 ，我是照着她的样子给你整的 ，算了 ，你当她是阿茹 ，她就是阿茹吧 。”
尼骆帮阿瓦检查完身体 ，只是叹了气 ，“你个老小子 ，你要比我先见到阿茹了 。”
阿瓦医生突然笑了起来 ，“我知道我快死了 ，你那点医术根本医不好我 。”
“老小子 ，临死了 ，你的嘴巴还不积德 。要是你平时不干那么多亏心事 ，积点德 ，也不至于死这么惨 。”
俩人看上去在斗嘴 ，左晓晓却能感受到这俩人之间那份特殊的不舍 。
阿瓦笑了起来，“也没干多少，以后更干不了了。不过有一件事，我确实挺缺德的，首长吴免的老婆杜萨，”阿瓦喘了几口气，接着说，“当年我改了一具女尸的dna，改成他老婆的了，后来他把这具尸体抛到江里去了。”
阿瓦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但左晓晓的反应更剧烈，“抛到江里去，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在中国死了。”阿瓦咳嗽着，拿出抽屉里的一叠文件，这叠文件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尼骆，指着文件，“这里面，有当年的那具女尸证据，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还有这些都是我这些年的研究成果，师兄，你要，你要好好收着。”说完，阿瓦叹了一口气，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一动不动。
尼骆上前，用手盖住阿瓦的眼睛，“臭小子，连死了，都要在医术上压我一头。”随后，便站在原地抽泣起来。
左晓晓拿过文件，确定是吴免当年用仿冒的女尸，造成自己死亡的假象，这下她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插入番外」~尼骆 阿瓦 阿茹篇~［怪医三客］（一）
“阿茹 ，师傅马上要解剖你的小兔子了 ，你快去看看 ，对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阿瓦压低声音 ，向正在看医书的阿茹打完小报告 ，就跑回去继续和尼骆比赛 ，比赛谁缝合伤口的速度更快。
阿茹赶忙放下医书 ，跑到父亲阿颂的房间 ，父亲正把兔子从笼子里拎出来 ，手边放着一套手术刀 、一只大瓦罐。
“阿爸 ，你背着我干嘛呢？”阿茹叉着腰，站在阿颂面前 ，气场全开 。
“我的好阿茹 ，你的小兔子就借阿爸用用 ，我保证下次给你逮只更大的 ，好不好 ？”阿颂的央求 ，并没有打动阿茹 。
“不行 ，阿爸 ，上次你杀掉我图图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但你并没有再给我逮到过更大的乌龟 。”阿茹发誓这次不会再上当 。
“阿茹，别任信 ，”阿颂严肃起来 ，“阿爸是要用小兔子去救人的 ，白邦的云妥大叔患了湿热症，要是不用兔子做药引 ，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
阿颂的话 ，让阿茹不再坚持 。作为一名医者，任何时候都要以患者为先，这种观念已经深入阿茹的内心。要知道，虽然才15岁，阿茹已经是一名有经验的医者 ，并且是一名有医德的医者 。
见阿茹不再沉默 ，阿颂用刀在兔子脖子上一划 ，将血沥入罐中 ，用布包好瓦罐 ，急冲冲出门，奔向白邦的方向 。
别看阿颂现在一副苄北乡土打扮，却出生医生世家，当年也是留过学的 ，掌握顶尖的医术后 ，他选择回到动乱的苄北 ，发挥所学 ，帮当地老百姓看病 。几年的功夫 ，阿颂在苄北有了“神医”的名号 ，不少希望子女有出息的父母 ，也纷纷把子女送来 ，向和阿颂学习医术 。虽然阿颂平日对患者来着不惧 ，私下却性格古怪 ，收徒只凭眼缘 。
最后 ，收作徒弟的只有渔家少爷阿瓦、药农儿子尼骆，以及独女阿茹 。让阿颂欣慰的是 ，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三个孩子都颇有学医天赋 。
比如此刻 ，17岁的阿瓦、19岁的尼骆正在院子里 ，帮受伤的农户 ，缝合伤口 ，他们的技艺已经相当娴熟 ，不到5分钟 ，就把伤口缝合完毕 。
三人和阿颂妻子波达吃完晚饭 ，在院子里闲聊 ，顺便等阿颂回来。三个年轻人最喜欢 听阿颂讲述治病的过程 ，他们总觉得特别有趣新奇 ，并且自己能学到不少干货 。在波达看来 ，三人一起长大 ，感情好的同时 ，更是喜欢暗中较劲，总要在医术上比个高下才肯罢休 。
“不好啦 ，不好啦 ，波达 ，你家阿颂被抓起来了 ，”族长急急忙忙跑进院子通风报信 。原来 ，阿颂在看病回来的途中 ，被吴邦一伙雇佣军劫持 ，押到府里帮吴旦的大女儿看病去了 。
吴旦虽然是雇佣军的头领 ，但以讲仁义闻名苄北 ，因此得知阿颂是被他的人抓了 ，波达反倒没那么害怕 。
未等波达细问族长 ，一队雇佣军已经跑进院子 ，把波达 、阿瓦、尼骆 、阿茹四人 ，统统套上头套 ，抓进大篷车 ，向吴邦驶去 。
四人被拿下头套时 ，已经被押入监狱 ，和阿颂一起关了起来 。四人见到阿颂 ，惊慌地抱在一起 。
“阿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达见到阿颂安然无恙 ，暂时放下心来 。但把他们一家人都囚禁起来 ，让波达心里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
“你不要多问 ，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阿颂今天会诊吴旦大女儿时，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 。
几个小时前 ，阿颂同样被戴着头套 ，押入吴旦府邸。被送入吴旦大女儿西娜房间后 ，头套才被摘下来 。只见西娜趴在床上 ，露出后背 。阿颂发现西娜背上全是红疙瘩，仔细检查后 ，便确定她得了梅du。
这样的结果让吴旦难以相信 ，在民风相对保守的苄北 ，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贞洁才能确保西娜顺利嫁给妥部部长儿子 ，两家才能顺利联姻 ，共同对抗乌栾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女儿还是个孩子 ，你要是误诊 ，就算我答应 ，我枪里的子弹也不会答应 。”吴旦作势掏出了别在腰里的枪 。近年来 ，乌栾邦凭借背后国家的支持 ，势力直压吴邦北部 ，如果这次不能联姻成功 ，恐怕整个北部将被这匹恶狼蚕食 。要是西娜真得了梅毒 ，非但不能联姻成功 ，还将被妥部视为屈辱 ，到时候不仅要退还给50把机关枪的彩礼 ，更是会结下仇怨 ，后果不堪设想 。
这些阿颂作为医生当然不会明白 ，他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 ，“将军 ，我是不可能会看走眼的，您相信我 。”
吴旦气得一把把女儿从床上提溜起来 ，大吼道 ，“说 ，你怎么会得这个病的！”
西娜看事情瞒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这让吴旦愈发火大 。“你哭个屁 ，你还有脸哭 。”吴旦当然知道 ，这种病只有一种传播途径，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儿不但失去了名节 ，而且所托非人 。
“阿爸。我错了 ，我只和他睡了一次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得这个病的！”
“你他妈混蛋！”吴旦浑身发抖 ，直接甩了女儿一个巴掌 ，“说 ，那畜生是谁 。”
看到父亲眼里的杀气 ，西娜吓得浑身哆嗦 ，仍没忘记跪到地上 ，给自己情郎求情 ，“阿爸 ，都是我的错 ，你不要再问了 。”
吴旦一脚把西娜踢在地上 ，“你这个蠢货 ，他要是个好东西 ，还会得这种窑子病 。你要是再不说 老子就崩了你 。”吴旦把枪真的对准了西娜 。吓得周围的仆人也跟跪在地上求情 。
“将军 ，您先冷静一下 ，大小姐的病 ，我有办法 。”吴旦看了眼求情的阿颂 ，让周围的仆人先出去 ，并且警告 ,"谁今天敢把这事儿说出去 ，我保证你们 、你们的家人都活不过明天 ，明白吗？"
阿颂知道这话不仅是说给仆人们听的 ，更是说给他听的 ，不禁心里哆嗦起来 ，他第一次感受到军阀的冷血和无情 。
阿颂打起精神，说 ，“治疗梅毒并不难 ，我可以用青霉素 。而且 ，我还能用手术帮大小姐恢复女儿身 。”
“真的？”吴旦看到了一丝希望，“什么时候能治好？”
"不出4个礼拜 ，但修复手术我可以现在就做 。”阿颂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 ，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
“好 ，我相信你 。但我需要从你身上拿点东西。”当阿颂知道吴旦是想 ，把他的家人抓来作为筹码时，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成了今晚又一个跪在地上求吴旦的人 。
“你放心 ，我从来不杀无辜的人 ，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行 。”说完 ，吴旦再次用枪指着女儿 ，“说 ，那个王八蛋是谁！”
"阿爸 ，我能不能不说？我保证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不行”吴旦眼中掠过杀意 ，“他违反了我的军规 ，我必须处置他 。你放心 ，我不会杀了他 ，但他必须给我滚出吴邦！”
三小时后，手术完毕 ，经过接生婆的鉴定，阿颂的医术获得了吴旦的肯定 ，但他和家人们依旧被关在了牢里 。
他们不知道的是 ，其实吴旦要的更多 。
「插入番外」~尼骆 阿瓦 阿茹篇~［怪医三客］（二）
果然像阿颂保证的那样，不出4周，西娜的病就痊愈了，并且得益于阿颂配制的皮肤药膏，并没有留下什么伤口，反而皮肤更显滑嫩了 。
阿颂的医术吴旦看在眼里，心生佩服，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一向是高看一眼的。阿颂一家的待遇也由牢房，升级为府邸的客房。
阿颂给西娜复诊后被请到了吴旦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个兵器库。吴旦书桌后陈列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各式武士刀，以及他和战友们的合影。
“阿颂医生，您请坐。”吴旦现在对阿颂的态度，与当晚判若两人，他亲自给阿颂倒了一杯茶 ,"阿颂医生，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我们吴邦的战士们需要的是像您一样的医生，我希望您能留下来 ，成为我们吴邦的医生。“
“吴邦的医生？”
“是的，”吴旦强调，“只给我们的军人看病，当然还有各邦各族的老百姓，但别的邦部的军人除外。”
“对不起，将军，医生的天职是，就算是动物，只要有需要，我们也必须尽力抢救。您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阿颂这一席话非但没有让吴旦生气，反而心中的敬佩之情又生了几分，“好，我不勉强你。但作为条件 ，你还得帮我做件事。”
阿颂明白吴旦已经作了让步，他的条件，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于是问道，”好的，具体什么事，您说。“
”阿颂医生，您也看到了 ，我虽然有四个老婆，目前却还没有一个继承人。不知道，您有没有方法，能让我心想事成。”吴旦已年过三十五，膝下依旧无子，用尽偏方也不能如愿，这成了他心中的包袱之一。阿颂精湛的医术重新点燃了他的希望。
“您的意思是，您想要有个儿子？”
吴旦不置可否。作为军阀，虽然也有女子继承父业的，但战争对于女人来说，总是过于残酷，吴旦并不希望女儿们承受这些，在他看来，这些必须是男人承受之重。
“方法倒是有，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行。”
阿颂这次没有谦虚，在吴府整整待了三年，先后有两位夫人生下女儿后，吴旦终于迎来了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儿子。
三年的时间，阿颂一家已经融入了吴府。他们渐渐发现，吴旦确实和传说中的一样，是硬汉更是性情中人。阿瓦、阿茹、尼骆这三年时间内，迅速成长起来，不但医术能渐渐独挡一面，更脱去了稚气，有了青年的模样。特别是阿茹，圆嘟嘟的婴儿肥消失了，现在俨然是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和她外貌一样的改变的，还有她的内心，最近她意识到她在见到某个人的时候，总会心生涟漪，这种感觉让她既慌张又兴奋。
一切要从吴旦被毒虫咬伤的那天说起。
一个月前，吴旦巡察完雇佣兵后，突然右手食指疼痛难忍，不知几时，食指已肿成了胖萝卜，周围还起了一圈水泡。正巧阿颂带着两个徒弟上山采药去了，诊治的工作当然落到了阿茹肩上。
阿茹仔细查看完伤口，就肯定这是隐翅虫造成的伤口。隐翅虫身体里有一种酸性毒素，对皮肤有刺激作用。阿茹只是用肥皂水反复冲洗吴旦手上的伤口，吴旦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随后又用白酒涂满伤口。
“将军，好了”阿茹冲着吴旦俏皮一笑。
“这就好了？”吴旦不是不相信阿茹的技术，只是整个过程未免也太简单了。
“对呀。”阿茹转身将工具收入医箱，又回过身来，装作一副老大哥的样子，对吴旦说，“将军，您也太不小心了。以后碰到隐翅虫，千万别去拍它，知道吗？它的汁液可是有毒的，你用手指轻轻弹走它就行了。”
吴旦看着阿茹这小丫头，硬装大人的模样，调侃道，“小阿茹，个头又长高了。我看你那两个师兄不错，有没有你喜欢的。我给你做主，挑个好日子，让你们早早拜堂，你看可好？“
阿茹嫩白的小莲立马红了起来，她嘟起嘴巴，“将军，你欺负人。我不喜欢毛头小伙子。”
这句话把吴旦逗得哈哈大笑，继续打趣道，“哦？那我们小阿茹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但我也不喜欢像你这么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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