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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幸福地坐在我爸单车后座上,山路颠簸,那个年代模模糊糊。
外婆没熬到结茶籽,没来得及品尝这一年新鲜的茶耳和茶泡。
七月去世。应了她的要求,没葬在外公边上。
8
2009年清明节,我回老家扫墓。
先去了外公的坟墓,按老家规矩,磕头,点香,放爆竹。然后我们几个又翻过了两个山头,去拜我外婆。
临走时,我回头看见大舅还没走。
“大舅在干吗?”
“他还没拜完。”
大舅跪在外婆旁边另一座坟墓边,磕头。突然大舅叫我,问打火机在不在我这儿,他要点爆竹,我摸了摸口袋,找到了打火机,给他送过去。
我看见他拜的那个墓碑上的名字是:丁妙书。
鞭炮在背后响了起来,震耳欲聋。
我回头望去,仿佛可以穿越片片茶树林,掠过洁白的山茶花,巍峨的白马山,涛涛沅江,飞向澄澈的天空。然后看见了那一年老家的晒谷坪,热闹非凡的流水席,人群簇拥的外婆,她穿着红色旗袍,美丽动人。
9
“你画的这外国女人,鞋跟怎么那么高?跟清朝格格似的。”
“这叫高跟鞋,外国很流行。”
“真的假的,难道不怕崴了脚?”
“不会,女人穿上,体态更美。”
“那我也要穿。”
“改天我进城给你买一双,你嫁给我那天再穿上。”
秘夏
够彪悍,不流泪,活着就是英雄。
1
14岁那年,老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巨大的废弃仓库,家属楼重建几次也没动过这仓库,传闻以前打仗时藏过军人,也有大人吓唬小孩,说日本人以前在这做细菌实验。久而久之,我们院子里的小孩对它都怀有一种夹杂着恐惧的好奇,每次路过都肃然起敬。
仓库没灯,里面有条漆黑的长廊,我们经常打赌看谁敢一个人进去,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库房。“我们”是指院子里一起长大的四个发小——我、耿龙、潘丽和马小婵。
闯进那个神秘的仓库,是那一年盛夏,院子里的少年们最想做的事。
第一次,我们四个人手牵手,耿龙拿着手电筒走最前面,大家一步一步往前挪。走了一半,突然马小婵大喊一声:“有鬼啊!”一伙人毫不犹豫地撤退,一路疯跑,推开大门,气喘吁吁。
耿龙:“马小婵,哪儿有鬼?”
马小婵:“有!我听见她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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