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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一把拉住我,小声说:“你疯了?这人神经病。”
我拍拍他的手:“一个女孩,还能吃了我?”
爱听故事的人总有好奇心。
我请她吃了碗面,她不讲客气,狼吞虎咽。吃完见我不说话,竟然变乖了,有些局促地坐我对面,从包里翻出个粉饼,开始补妆。
“你叫什么?”我定睛看着她。
“小蝴蝶。”她把粉饼收起来,吃人家的嘴短,她对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两天的热线是你打的?”
“拨了一晚上才拨通。”
“你为什么胡闹?”
“你们这种人,不闹一闹,怎么可能理我?”
“我们这种人可真好,竟然没报警。”
“警察不会抓孕妇。”
“犯事了都抓。”
“抓了也好,正好没钱生,监狱有医院吧?”
“我问你,孩子亲爹呢?”
小蝴蝶突然不说话了,又点了根烟,我一把抢过,掐灭。
“你说我该生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跟孩子亲爹商量。”
“可我不知道他是谁。”
我一下噎住。
她还是坚持点了根烟,说就抽一根。
小蝴蝶叫刘琴,跟爷爷奶奶住湘江边上的老楼,房间里没厕所,夏天楼道里有股馊味儿,冬天要披着毯子哆嗦着去附近的公厕尿尿。
没见识过奢华,习惯了简陋,反而觉得人生理所当然如此。奶奶搂着她,拿着蒲扇唱童谣:“小呀嘛小蝴蝶,翅膀翩翩多纯洁……”她觉得这歌是唱给她的,很喜欢,这是她最初对幸福的定义。
家旁边的公厕设计很不合理,在围墙外垫高一点儿就可以看见里面。初中时有一次,她上厕所,回头看见个中年男子脚下垫了砖头偷看,还冲着她笑,吓得她当场哭了起来,把邻居引来,那男人跑了。她在那一天发誓一定要离开老楼。
我问她,父母呢?她轻描淡写地说,一起出去打工,分别勾搭上各自的工友,离了婚,又成了家,没人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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