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希望我们一辈子在一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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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希望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看见舒辰呆若木鸡的站在楼梯上,沈斯晨放下书,朝她招了招手。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的丝绒连衣裙,头发披着,整个人喜气洋洋的,面色也不似昨日那般惶惶不安。

舒辰走过来恭恭敬敬的向沈父拜了个年,沈父笑眯眯的拿出来一个超厚的大红包。又兴奋地跑到沈斯晨面前,装模作样的鞠了个躬:“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沈斯晨当然没有准备什么红包,从沙发旁掏出一个大盒子,是最近才发售的新款游戏机,她之前求了妈妈很久,可是都被一口回绝了。往常都是沈斯晨直接买来给她,可那阵子他们还在冷战,哪里肯低下头求他,索性不再惦记。没想到沈斯晨一直都看在眼里,早早就买来准备好送给她。

想起之前自己赌气的嘴脸,舒辰更愧疚了。

因为是特别的日子,舒母没有闲着,亲手在厨房准备年夜饭。看见舒辰的气色转好,舒母也忘记了刚刚还在和面团,用满是面粉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登时变成了小花鼻子,母女相视一笑。

“妈妈用不用我帮你做点什么?”

舒辰搓了搓手一副勤快的模样。

“全家就你最娇气,别在这里添乱了,我怕让你给我打下手,咱们一家子今天都得喝西北风。”

舒辰耸耸肩正要出去,舒母不经意的问道:“对了,昨晚你是不是起夜了?前半夜去你房里看你门还能开,后半夜我再想进去就锁上了,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害怕了?”

昨天的画面再次浮现,舒辰面红耳赤的摇了摇头。舒母只当她不好意思,揶揄道:“你要是真的害怕,今晚我陪你到客房去睡。”

可是舒辰红着脸就是不肯。

舒母见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也不好再勉强,她哪里又会知道,两个孩子就在他们两个大人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誓要纠缠到一起去。

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响,舒母忙跑到阳台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示意舒辰出去接待。她不解的探出头去瞧,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沈斯晨打的跟小媳妇一样右眼乌黑的——傅煜。

昨天的事情舒辰也大概了解了经过,她很赞同妈妈当时说的的一句话,在这个家里这么久,就算天大的事也没人见过沈斯晨生气动怒,更别提是大打出手。

如果人生是一场博弈,那么他走的每一步,都会考虑好万千结局才会落子。虽然理解他是真心在乎舒辰,才会看见傅煜离开的背影时勃然大怒拳脚相加,但两家好歹是世交,大过年的自己的儿子将兄弟的儿子打的鼻青脸肿,沈父的面子也确实挂不住。

舒母叹气,“他们两个人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总不能因为一时之气闹得不愉快,这件事总归还是因你而起,所以我早上打电话将傅煜请到家里一起吃顿饭,有什么话总要当面讲才好,待会儿你在他们面前穿针引线,说些好话。如果你不去,今天斯晨肯定不会让他进来。”

这句话倒说的像大丈夫娶亲,没有新郎官就成不了酒席。

可妈妈说的没错,她下楼时沈斯晨正冷着脸,让荣叔关门,脸色坏的像百年未曾消融的冰山。

沈父不允许他没有礼貌地做法,起身去接傅煜进来,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荣叔握着门把手左右为难。

刺骨的冷风吹得舒辰一机灵,要是她再不出手,门外的大雪非顺着飘进来把几个人都吹成雪人不可。

她拉着傅煜请他坐到沙发上,笑眯眯的对“冰山”说道:“怎么能把他关在外面?这可是我请来的客人!”

荣叔趁机将大门关紧,总算阻断了寒风的入侵,可舒辰还是冻得打了个喷嚏,她的嘴巴经过一晚上已经愈合,伤口结了一层粉色的血痂,看上去倒像两颗朱砂痣点缀在嘴角。

傅煜眸光敛去,黯然道:“辰辰……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你原谅我……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

“闭嘴!”

傅煜面无人色的发泄愧疚,却在说到出事两个字时被沈斯晨无情的打断,他不解的看向沈斯晨张了张嘴吧,忽然反应过来说这两个字并不吉利,挫败而又小心翼翼道:“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对,你还能,还愿意原谅我吗?”

舒辰默默地叹息,从小到大若是说起宠溺,傅煜也并不比沈斯晨怠慢多少,她想吃的东西沈斯晨不给她买,她就偷偷给傅煜发短信,然后他假装来家里作客,趁人不注意丢到她怀里挤眉瞪眼。他女朋友无数,舒辰总是鄙弃他是个花花公子,但他每次买礼物送给女朋友时,都会再买一份相同的送给舒辰。

如果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是一道公式,那么就是沈斯晨>(舒辰+傅煜),不管她怎么瞧不上傅煜的轻浮,但是三个人在一起时,就像括号里一样,她和傅煜是紧紧绑在一起的。沈斯晨是当家财主,她就是地主底下的包工头,傅煜就是那个可怜的短工了。

有一次傅煜嘟囔:“辰辰你都快被我养成小女朋友了,以后不许对我呼来喝去的。”

结果当然是遭到了沈斯晨的爆锤。

被绑走威胁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为她伸张正义的乌龙事件才牵扯出来的后续,要怪也怪不到傅煜,他只是恰好做了掐断了沈斯晨紧绷的神经那把剪刀而已,无辜又没有借口逃脱。

舒辰不忍心再看傅煜自责,问道:“我的红包呢?”

傅煜早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听见这话立刻从衣服兜里掏出个大红包,比沈父给的还要厚上几分。

“行,我原谅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现在就算天塌下来傅煜都会拍胸脯说他顶着,还有什么事他不能同意?

“下次再来记得给我带烤鱿鱼……”

傅煜傻呵呵的笑了,疯狂的点头,可是看着沈斯晨的背影,又觉得难过,他还是不愿意原谅。

舒辰知道他的想法,推了推冰山,“差不多得了,人你也打了,当事人的我红包也收了,就不要都苦着脸了。”

沈斯晨叹了口气,终于不再背对着他们放下书。昨天他那一拳的确狠了一些,傅煜右眼乌漆嘛黑,他从小就是个注重外貌的人,这下硬生生扛了自己一拳还没办法抱怨,心里定然委屈得很。但是当时沈斯晨确实是被恼怒和焦急冲昏了头脑,才把傅煜当成了没有责任心的出气筒。

别人不知道,自家人倒是清楚,沈斯晨绝不会把原谅说在嘴上,既然肯转过身来看着他,也代表他心里的气早就散了。

傅煜也对他的性格摸得清,见他看着自己被打的眼眶,抢先一步邀功:“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沈斯晨翻了个白眼,“谁问你疼不疼了?坐远点。”

舒辰又讲了几个笑话逗得他们捧腹大笑,正巧舒母端菜上来,看见客厅里的他们有说有笑,一家人总算团团圆圆了。

吃完饭,沈父和沈斯晨要去前妻的父亲那里探望,舒辰则是坐傅煜的车去看医院看凌云。

临走前沈斯晨叮嘱了傅煜很多遍,最后才一脸担忧的离开了。

舒辰从来没有见过沈父前妻——赵晚的家人,每到节日也是先和舒母一起庆祝,然后才会抽时间去那边探望。她曾私底下听傅煜讲过几次,自从赵晚车祸离世后,赵晚的父母便和沈父断了联系,而且还闹得很不愉快,几度把去探望的沈父赶出家门。分裂的原因是什么,傅煜说他不知道,沈斯晨也不知道,总之两口子誓死不让沈父进门,就连赵晚的坟墓在哪,也没有告诉沈斯晨这个亲儿子亲孙子。无奈,沈父只能在自家设了灵堂祭拜。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去修复恶劣的关系,可是每每上门不是被扔出去的东西砸的头破血流,就是被下水道的污秽扔的浑身恶臭。几次之后沈父便也不再去了,等到沈斯晨自己去探望时,两位老人家才愿意开门放人,但是对着这个外姓孙子,除了沉默也再无其他亲请可讲。

没多久后,赵晚的母亲因为思念女儿成疾,没多久便撒手人寰,留下中风的丈夫。老人家躺在医院里无亲无故,人也渐渐地糊涂起来,整日里说着胡话。后来他的记忆大部分都忘记了,见到沈斯晨也不太认得出这个孙子,只当他是护士在床前看护,沈父才总算能接近他尽孝。

沈斯晨也从未对舒辰说起过自己母亲去世的细枝末节,除了意外、车祸等字眼剩下的一切皆是空白,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沉重到人人都用忘记来粉饰太平。沈斯晨每次去探望外公回来,经常会发呆很久。有时候是坐在沙发上看书,却很久不曾翻页。有时候是站在窗前对着桂花树叹息,更多时候是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关就是一天。

舒辰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心里的难过,她失去过父亲,对这种滋味感同身受,可沈斯晨不想分担,她也不愿意提及。有些人的痛会藏在心里,用叫做时间的尘土慢慢掩埋。只是有一年早秋,院子里的桂花树含苞待放,舒辰不经意的提了一句,桂花要开了。沈斯晨才忽然说起,这棵树是她母亲亲手埋下的。所以舒辰刚来沈家的那天夜晚,沈斯晨才偷偷爬到树上思念母亲,没想到阴差阳错,被树下的舒辰吓了一跳。

有几次舒辰耐不住好奇,偷偷问过妈妈,为什么赵晚的父母对沈父这么排斥,可是妈妈支支吾吾转移话题,聊了几次都问不出结果也就放弃了。既然大家都不想再提,那舒辰不愿意做掀起波浪的那缕风。

两人一路闲聊,到了医院舒辰让傅煜在车里等着,前车之鉴,傅煜当然不肯同意,一路紧随其后。

凌志两夫妻还在病房前守着,前几天还意气风发,恶劣的戏弄她的精致少年依旧双眼紧闭。舒辰不知该如何安慰,苦着脸反倒被凌母安慰了一番。

除夕之夜,护工请假回家过年,舒母只能独自给凌云擦拭身体。

舒辰帮着忙前忙后,打热水递手巾,给凌云捶腿,舒络他身上的血脉。等忙完一切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舒辰准备打道回府,临走前握了握凌云的手,小声说道:“凌云,我希望明天你可以和我一起醒来。”

凌母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女生越看越顺眼,她温柔的按了按舒辰的肩膀安慰道:“会的,等云儿醒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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