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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崎警官内心更不安了,这也就意味着,在刚才的猜想上,易东博的孩子还存在被拐卖的可能。被拐卖能卖到哪儿去?肯定是越远越好,要么是去做山沟沟里的童养媳,要么就是做苦力童工。
一九八六年冬日里那场暴雨,一个小女孩在雨中大声喊,求求你,求求你,遥远的声音在当年那么弱小,却在十三年后变得如此清晰,声声入耳。
他没有回头,雨水快速冲洗着他的视线,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他从办公室走出来,家里人通知他妻子羊水破了,必须马上入院待产,他一头钻进了车里。
当天晚上,女儿降临。
一片雪花从头顶飞落,赤崎警官伸出手,雪花落在他的手掌心里。又下雪了。
炜遇撑开了一把伞,警官把伞打落在地。
执念
易初颜和季之白在白皑苍茫的雪夜露宿街头一整晚。一件大衣蔽体,若不是靠着年轻气盛的体温,谁能熬过一整晚风雪的侵袭。
前半夜,易初颜靠在季之白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了,季之白一点点地把她揽在怀里,后半夜,他也睡着了,易初颜醒了。
她仔细端详着身边的少年,眉目清晰,此刻应该是真的入睡了。眉宇间卸下了负担,脸的轮廓疲惫,左右脸颊深凹,但肤色依然白净,没有一点世间的印记。她想起高中念过的一句诗词,“岂是贪衣食,感恩心缱绻”,大概就是眼前的画面。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义无反顾地和这个少年在风雪里共赴一晚,明明她接近他,最初的意念并非如此。
听到一串钥匙声响,两人才昏沉沉地醒来。眼前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帽子遮脖遮脸,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嘴里呼出的热气,隔着厚厚的口罩透出来。
两人起身的动静把拿钥匙的人吓一跳。
“你们是谁,为什么睡在这儿?”
摘了口罩,原来是一个大叔,嘴里骂着,一边利索地把扇门一页一页取了下来撂放在墙角。
季之白和易初颜相视了一眼,眼里带着“我们竟然还活着”的劫后余生的欣喜。季之白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个姿势一夜未动,现在浑身酸痛。
两人赶紧追着大叔走了进去,问:“您是这里的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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