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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台,季之白被师父拉到一个角落。
“之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什么五个空翻只有三个?排练的时候不是五个吗?为什么锣鼓声一点节奏都没有,排练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轻起重落,才能把薛平贵和王宝钏再度分开的悲壮感觉敲出来。”师父气急败坏,对一个教了这么多年唱戏的老人来说,台上不按戏本走,是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季之白连忙道歉:“师父,对不起,实在太紧张了。”
原本他还有大段的唱词,但只唱了第一段,他的举动让乐器师傅也有点慌。台上演员都没了,第二段音乐还要不要继续,鼓声杂乱无章,配合不到鼓点,候场的演员也踩不到节点,不知该何时出场。虽然台下不懂戏的年轻人看不懂,但有很多常年看戏的老人都知道是台上演员乱了分寸,好在后面的戏很快开场,没人再计较前面发生了什么。
原本,唱戏也只是图个热闹而已。
自己领了错,师父训斥了几句,也就消气了。季之白换了身上的戏服。
黑夜里,一个手里拿着酒瓶的身影跳进了寒冷刺骨的湖泊里,很快,又浮了上来。
戏散场了,前坪还有不少人围着火堆,品味着今晚的戏台。
母亲睡得很安详,姐姐忙完也休息去了,季之白悄声出了门,无论如何,今晚他都要见易初颜。
直接奔去星星之眼,低沉空谷的陶埙声飘浮而来,像是在发出信号。
易初颜就在星星之眼,还如那晚
,穿着一身洁白的斗篷,坐在一堆竹叶上,今天陶埙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割裂的碎片一样。
季之白尽量控制着自己,但安静美好的星星之眼和陶埙声,也无法让他的内心平静下来。世间变化万千,不过是第二次来星星之眼,光景竟然和第一次截然不同。易初颜低着头,面色如谜。
“初颜,今晚那个是易桥叔吗?”季之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脑海里一片混乱,今晚看到的一幕,让他凌乱,他本来想第一时间报警,但他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有多接近真相,易桥叔为什么会对她如此暴力,那辆开进新开田湖泊的车,看上去像是易初颜在故意引诱。
不能报警,他得先来问清楚了。
陶埙声戛然而止。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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