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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一让。”
程斯蔚转过头,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端着手术盘看他,程斯蔚往旁边让了一步,男人侧身用肩膀顶着帘子钻进去。程斯蔚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穿过缝隙,准确无误地落在垂着头的沈峭身上。
沈峭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膝盖,看见有人进来,沈峭抬了一下眼,视线冷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斯蔚觉得沈峭剃了圆寸之后好像变得更加难接触,目光在和程斯蔚对上时也没有变化。但沈峭也没有移开眼,他就这么盯着他看,不是在打量他,只是目光碰巧在他脸上停下,仅此而已。
帘子落下去,程斯蔚舔了舔下唇,重新转过身。
冉清远在十分钟之后掀开帘子走出来,她冲程斯蔚撇撇嘴:“你这朋友很适合当病号,太配合了,缝针都不带动的。”
说着话,沈峭走过来,很平静地说了声谢谢。还有很多病人在等,冉清远摆摆手,夹着病历单往接诊台跑。
从医院出来,沈峭开车原路返回,脑袋上的麻药劲儿过的差不多,伤口痛感逐渐清晰,在等红灯的时候,沈峭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脖子。
“疼吗?”程斯蔚突然开口问。
余光能看到程斯蔚正在盯着他看,沈峭放下手,说:“不疼。”
其实到这里,对话应该结束了才对,但在红灯倒数的时候,沈峭听见程斯蔚很轻的声音。
“你爸的墓地我掏钱买,你别干这个了。”
绿灯亮起来,沈峭迟钝了几秒才松刹车,车速完全没加起来,后面已经有人在按喇叭,沈峭完全没在意。方向盘一偏,车在路边停下来,沈峭按了双闪。虽然沈峭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车厢里的氛围确实在发生改变,是仿佛不断压缩空气的压迫感。
“我找过陆丰几次,他喝多了跟我说的,你也别怪他,他是真的关心你。”
沈峭还没说话。
程斯蔚搭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全曲,他靠着椅背,笑了一下:“算借的吧,也不用急着还,等我什么时候犯错被我妈扫地出门,你再给我——”
耳边响起沈峭的声音,很沉,冷冷的,程斯蔚不太自然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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